吳起鋒急忙收回陸星河身上的封,他明明已經給陸星河傳音說明了一切,為何他還是如此固執?吳起鋒不能理解。
但他卻沒想過要真的傷了陸星河,畢竟陸星河可是劍門中最有前途,最值錢的天驕!
呼呼呼…
喘著粗氣的聲音不停回蕩,滿口鮮血的陸星河擦拭著血,可血卻越擦越多,但他真的不想露出狼狽模樣啊,尤其是在這種地方。
“來,打。”
陸星河褪下自己的儲物戒指,其中一切,儘是於劍門中所得。
除了那把金羽劍,金羽劍…已經傷了,一直被他寄於體內溫養,可效果卻不是很好。
“你想通了便好。”
吳起鋒滿意一笑,是啊,身為宗門修士,還是要挑起大梁的天驕!你怎能固執,怎能不八麵玲瓏呢?
一切,以大局為重啊。
看來,陸星河是懂了,也是妥協了。
“帶下去,行刑。”吳起鋒一抬手,但葉天卻是笑了一聲:“前輩,何必如此麻煩,就在此間行刑,如何?”
“哦?便依了碧雨少主所言。”
孔霄月目中也是劃過一抹冰冷的劍意,不過…隱藏的太好了,甚至他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的本心究竟何為,自己的劍心,又是否蒙塵。
百二靈杖,沒一下都吃足了勁兒!陸星河那血肉模糊的背,看的孔霄月和吳起鋒二人都是心疼!但那又如何?
傷不到根本,最多也就是重創罷了,養個數月便好。
陸星河付出了不少,便賞他做個少主吧,若有朝一日他能徹底挑起大梁,這劍門的榮耀,便是靠他了。
終於,百二靈杖過。
碧雨閣一行四人直接起身,每個人臉上都是趾高氣昂般的勝利表情,他們甚至不曾打招呼於孔霄月,取了賠償,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劍門大殿中。
葉天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陸星河。
服?此人是不服的,他若是服了…師尊的良策便也敗了,而此人若是要走…
他於中州,舉目無親!
他隻能去尋餘牧!以餘牧的性子,不可能不留他!
劍門,到底是麻煩,碧雨閣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少主而徹底和劍門撕破臉皮。
但陸星河一旦失去了劍門的庇護,…那此人,將會作為一個餌。
按照師尊的良策,一步一步的引著餘牧踏入萬丈深淵!
“星河,你說你…何苦啊。”
確定碧雨閣中人走了之後,吳起鋒連忙去扶陸星河,孔霄月臉上也滿是關切。
“不…休要碰我!”
“砰!”
陸星河強行掙脫吳起鋒的手,重重的摔在地上,但目中陰狠的光芒卻是不住閃爍,更帶著一種少有的堅決掙紮起身。
“陸星河,你做何為?!”
孔霄月眉頭一皺。
但陸星河卻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在一門之主的威嚴下乖乖聽話。
他身上的血滴在大殿的地上,那血是熱的。
他一腳將不久前放下的儲物戒指踢到吳起鋒腳下,其中屬於他的神魂印記已被抹除,那戒指,戒指中物,皆成了無主之物。
他褪下劍門劍袍,隻留本來潔白,如今背後卻被大片鮮血染紅的裡衣。
“陸星河,自即日起退出劍門,不在為劍門弟子,儲物戒中資源,取自門中,亦儘數歸還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