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牧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原本柔順的墨發被揉的有些淩亂。
“栽贓嫁禍,背後以暗箭傷人倒是葉天和太古靈貓的計倆,他確是懂得如何用人心這把刀殺人。那不,屋中還躺著一個被他用人心這把刀捅了幾下的天驕呢。”
餘牧笑著指了指屋舍所在的方向,墨也不置可否:“以其脾性,確是如此。”
“你是魔族,善於隱匿,去追一下看,這是將水攪渾的關鍵一步。”
“行。”墨痛快點頭,抬手之間有魔光閃爍,竟是直接通過那被修複好的心魔空間,從餘牧識海深處攝來了一片天道小樹的葉子。
就在魔光下,那原本翠綠的充斥著生機的葉子,轉瞬間化為了一隻黑色蝴蝶,又隨著後山的風翩然而去。
餘牧嘖嘖稱奇,完全不在乎墨能動的了自己識海空間中的東西,反而雙目放光:“魔族手段?以天道之物化形,寄於神念,確實無人可察覺異常。”
“想學?”
“想。”餘牧老實點頭。
“你是魔嗎你就想想想的?”
“C!”餘牧上去就是一腳,墨靈巧躲開,冷笑道:“還來?!”
勝負…自是難分,但拳腳相擊之間,不管是餘牧或者說是墨,那原本很難精進的搏殺技巧…也是在慢入龜爬似的進步著。
就如那棋局,每個子都在動,每動一子,便能牽扯出一片殺機。
那凡俗城池中血流成河,漫天的血腥味和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儘數被提早布下的禁製給完全阻隔。
這是一處凡俗大成,百萬條命,不分販夫走卒,高官顯爵。
不分老弱婦孺,男女老少。
如今這些人命已經儘數化為血氣融入那黑衣人影的口鼻之中。
葉天目中冰冷中透著複雜,又帶著一種彆樣的暢快。
“師尊,這麼多人命…人命真的很脆弱,弟子…也有不忍。”
那染血的城牆上,葉天看著城中濃鬱的死氣。
他不過是用神念轟了一下,百萬人便於夢中毫無痛苦的口鼻淌血而亡,甚至連靈魂都消弭在那龐大的神念中。
隻有死氣,哪兒還有魂。
“螻蟻之命罷了,有何不忍?”太古靈貓的聲音很是輕快:“他們不是死的毫無痛苦嗎?屠戮凡俗…確實不太像話,之後這種事情,少做。”
“是啊師尊,殺戮道…這便是殺戮道!整個世界都被成為蜉蝣界,又何惜一城螻蟻之命。”葉天目中的複雜終究散去,所剩下的也隻是暢快。
而他的修為,在這一刻卻是徹徹底底的步入了化神!其身後虛空中,更是有一條涓涓細流浮現,那細流…是血紅色的。
那條曾血祭了這方世界的血河,在這一刻已然成型…
“人族…修士屠戮凡俗,那是死罪。”
他呢喃,一根長發在他指尖隨著帶著腥味的風輕輕飄動,葉天鬆手,他長發便隨風而去,不知飄落到了此城中的何處。
“道心破碎的陸星河,有動機,有能力,此間又是碧雨閣的地界。”
“餘牧啊,此人…你是護,還是不護呢?以你脾性,會和碧雨閣拚個你死我活吧?可你拚的過一個宗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