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兩月,眼見入冬。
王藥宗中,那處小院兒的梅花開了。
餘牧披著大氅,於梅下飲酒,他看著雪花落在指間,又融化,也隻是微微一笑。
體內殘餘的妖力儘數被煉化,那些妖力被天道小樹吸收了一些,倒是反饋回來了不少修為。
如今識海深處的天道小樹又是龐大了幾分,想必…待其成長為參天大樹的時候,這方世界便已撥亂反正,天道之靈也該重新歸位了。
亦或者,它沒有再長大的機會,那便是自己…這一世依舊沒有敵過天道之運。
“阿秋!”
冷風過,餘牧一個噴嚏,還算是健壯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妖帝殘靈的妖力,配合那麼劇烈的反作用,到底是留下了一些暗疾,以致於如今的餘牧,頗為懼寒。
“梅下裝逼,倒是新鮮!你說你如今菜如老狗,你裝什麼逼啊?”推門而出的墨無奈的看了餘牧一眼。
抬手,炙熱的火光掠過,融了餘牧肩上的風雪。
他依舊著那暗金色的袍子一屁股坐在餘牧對麵,玉簡往桌子上一拍,沒好氣兒道:“你這暗疾,涅槃妖火也愈之不得?”
“有作用,但還需一段時日。”
餘牧微微一笑,給墨斟了一杯溫好的酒,透過風雪,目中滿是溫潤。
“仇無心應該是察覺到了些許不對,怕是快要動手。”
“那老狗?嘖,你看著,遲早有一天本帝讓他王藥宗血流成河。”墨冷笑道:“禁製,和陣法,如何。”
“當是無礙。”
餘牧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石桌:“禁製,和陣法的問題倒是不大,差不多也可以動手了。”
“你沒問題?”墨看了餘牧一眼,魔瞳中劃過一抹擔憂。
“並無大礙,你還不了解你自己嗎。”餘牧起身,伸了個懶腰。
冷風一吹,又是一個哆嗦,便把脖子縮進大氅裡,便狗狗祟祟的往屋子裡走。
看著餘牧那背影,餘牧那種狗狗祟祟的勁兒!居然讓墨他媽的想起了陸星河那孫子!
不禁,墨瞳中劃過一抹懷疑。
拖,肯定是拖不住了,但餘牧這德行?真的沒問題嗎?
殊不知,關上門的餘牧,目中也是劃過一抹無奈。
“吾弟…”
“若是可以,你一直在後就好。”
“你在後,我便無憂,前邊的風霜有多冷,為兄…一力擔之!”
“隻是可笑,那陣法雖是拙劣,這次…卻得在禁製上吃一些虧,嘖,王藥宗?好,很好。”
餘牧緊了緊大氅,重新盤坐在床榻上。
其手中,再次出現了兩枚骨靈珠。
妖皇層次以上的妖丹加妖骨,方能成就一枚!之前用掉兩枚,這兩枚,也算的上是最後的存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