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餘牧是為自己擋了那禁製的爆發,他一個人,吃下了兩份禁製爆發的威能!
那時的墨察覺到時,已經無法阻止了,或者說他自己也是做著同餘牧一般無二的打算。
亦或者,這便是他們所修的道,永遠會用傷痕累累的身軀將所在乎的人護在身後,或者…這便是守護道。
至此,墨…眸光通紅,他自此!願以一顆魔心,願以魔族之身,同餘牧並肩去證那守護道!
“嗡!!”
這時,又一道陣光閃爍,墨抬眼便見是陸星河背著雲不棄,身後還跟著宵家兄弟。
本來見到墨和餘牧,陸星河臉上是有喜色劃過的,可見餘牧趴在墨的背上,嘴角還在不住趟血,氣息更是虛浮到了極致!
陸星河眸中劃過一抹冰冷,將被劍印衝擊,以致於昏迷的雲不棄交給宵寄霸,大步走來,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冰冷。
根本不似那個狗狗祟祟,明哲保身的陸星河能發出的聲音!
“誰乾的,王藥宗?”
墨點了點頭,他感覺此時餘牧的意識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哪怕他渡過去再多靈力都沒用。
“我他媽!”金羽劍浮現,赤金的劍光映著陸星河額頭迸起的青筋,墨沒好氣兒的一把將其拽住。
“怎的,又想去送死?”
陸星河回頭,本該猶如星辰的眸子此時卻泛著猩紅,他抬手想去摸餘牧的額頭。
卻不想看似人事不省的餘牧率先抬手,那伸出的中指直接就在陸星河的鼻孔中插了一下…
陸星河:“???”
怎麼說又?我特麼什麼時候送過死?
“你且放心就好,有我在,還能讓他丟了性命不成?”墨翻了個白眼兒。
他猜到了個大概。
餘牧的魂是歸來的魂,亦或者說…帝魂!哪怕身死,也不曾消散,哪怕世界被煉化,也仍能繼續漂泊的帝魂!
所以他才能被天道之靈帶回來,才能承受那時間回溯的偉力,他的魂,其層次…應該接近於天道之靈那種層次。
而他的肉身卻是原有時間線的肉身,哪怕其強橫程度近乎無敵於同階,卻也難容納那種層次的魂。
所以墨就常想,餘牧的靈魂和肉身之間應該有著某種平衡,或許是天道樹,亦或者是其他的。
隻是如今,因他吞噬妖帝殘靈,屢次動用超越修為承受的陣法,又遭氣運的反作用衝擊,這種平衡似乎被打破了。
如他所說,他傷勢並不重,但意誌會沉淪,直到重新找到這種平衡,他絕不能繼續強撐。
否則哪怕有天道樹的鎮壓,他的識海也會崩潰,繼而肉身崩潰!
墨一邊簡單將這些東西,還有王藥宗中之事和陸星河水了一遍,一邊重新將那海眼之下的巨礁震開。
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浮現,此洞連接著魔域邪灘,邪氣外泄,又同這海底氣息相仿。
隻要不是直接一頭撞開巨礁,此洞的隱藏性簡直無懈可擊!
知曉了餘牧並無大礙的陸星河渾身依舊微微顫抖著。
墨則是調笑道:“狗洞,鑽嗎?其中可是魔域,同正道水火不容的魔域,敢去嗎。”
“不去,有何辦法?”陸星河緩過來了,狗狗祟祟的縮著脖子,隻是還是不熱的看餘牧,璀璨的目中依舊滿是擔憂。
他攤著手:“你們也說了,王藥宗接下來的目標之中,怕就有我,我可沒炸踏王藥宗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