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明顯感覺到懷中的蕭鈺嬌軀一顫,但她並未反抗。
是啊,雙修過後,種下妖種,這不過是自己的爐鼎而已,爐鼎…怎會反抗呢?她要比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還聽話。
可唯有紫璃,他拿之不準。
她好像有些不一樣,自己調動氣運覆蓋於她卻依舊無濟於事,是那天地混沌力的原因?
“孽畜…你要叛族!”
“轟!!”
一掌落下!葉天直接揮拳硬撼,其目中驚色更甚間砰砰砰再次倒退數丈!紫璃…強悍如斯?
這一掌!打散了他的虛妖之身?!半步分神境!!
“你一直在騙我,你害了牧兒害了禾兒,今日…我必清理門戶!”紫璃口中滲著血,那枚丹藥,她本想去救禾兒,本想去和王藥宗拚命。
卻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止,但她從未想過,那枚丹藥會用在此時,用在自己給予可莫大信任的弟子身上…
她的靈劍,斷了!但僅憑一掌!她仍有無力擊殺葉天,清理門戶!
“噌!!”
卻不料長劍出鞘!蕭鈺眼中滿是決然,那一劍,在紫璃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洞穿了紫璃的掌心!
長劍直破掌心刺入自己心口。
而後,她目中決然更甚,直接架起葉天,幾乎隻是瞬息便跨越了那座雪山。
紫璃本就油儘燈枯,靠著丹藥之力強撐著,此時那鮮紅的血灑在潔白的雪上,紫璃目中沒有半分神采,就仿若行屍走肉一般。
怎…怎會如此?蕭鈺…對她出劍?她此生第一個弟子,為了一個叛族畜生對她出劍?毫不留情?
紫雲殿?沒了…
那個曾經於紫楹花樹下舞槍的少年,也沒了?
“我…我做了什麼…我!還有什麼。”
拔出劍,疼,心裡頭更疼。
她想不明白,那迷霧依舊在,從宗門晉升走三關時…或許從更早,便已經注定,她回不來的。
她朝著遠處走去,她想殺,卻無力去追殺!那踉蹌的倩影漸漸消失於皚皚白雪中,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那血痕,也在被新落的雪漸漸掩蓋。
今日過後,曾經豔絕西北的紫璃仙子消失了。
無人知曉其去了何處。
隻道,或是死在了亂軍隻中,倒是引來了無數帶著可惜的歎息。
但此時,那天穹之上。
天道之靈就和一條好幾天沒吃屎的蛆似的躺著,其渾身焦黑,好似是挨了不知多少道天雷。
而且那身形虛幻的,仿佛隨時都會散去一般。
這一波兒,天道之靈以天道樹為媒介,直接抽餘牧的靈魂力,抽墨的靈魂力!還耗儘了自己積蓄許久的力量。
甚至它挑釁大道!又以餘牧的大帝命格擋住,並且脫下了大道意誌的一絲力量!
比一個為了掙錢養家糊口,不惜上一天班兒回家還要碼字的撲街作者還要拚…
就因為這下違背規則,也是挨了十數道天雷,大道意誌降下的。
葉天的天道氣運,是它巔峰時賜下的,毫無保留的那種!
如今它以這點兒力量,去反控天道氣運,還得去影響兩個同樣不簡單的生靈,大道意誌沒劈死它,都算它命硬。
“媽的沒了…沒了,本靈是半點兒都沒了…半點都擠不出來了…”
“嗬嗬!本靈是值了!可帝君…真正的角逐,可是要來了…”
它呢喃,也是自今日起,天道之靈徹底失去了對這方世界所有的權限,它連天穹都踏不上來!它隻能融於餘牧識海深處的天道樹中。
而魔域中,意識依舊沉淪著的餘牧,他的神魂立於天道樹下,目中帶著濃濃的迷惑。
那原本凝練如實體的神魂化身此時卻十分暗淡,明明沒有絲毫感覺,半點也不疼。
但餘牧就是感覺自己神魂仿佛瞬間就被重創了那麼一下子似的。
“這?不對吧?”
他踹了天道樹兩腳,卻又沒有發覺半分異常。
還有正在閉關的墨,張目間…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