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大千世界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兩極,諸如殺戮中的守護,守護中的殺戮。”
“天兒你要始終記得本心,本心在,你便是你!至於那墨…他無殺戮意境卻吞殺戮之意,反受其害是早晚之事。
安心修習,謹慎前行,帶你成就一界之至高,無敵於一界之後,也帶為師去那更為廣闊的天地走上一走。”
“是,師尊,弟子…一定會的!”
葉天輕輕握拳,運氣間感受著胸口斷骨的陣痛。
正如師尊所說。
待他無敵於一界,背叛了他的紫璃,攻殺過他的生靈,在餘牧和墨那兒遭受的羞辱,認六妖為父低聲下氣的隱忍!
這些,這些過去的,他有能力隨時可以抹去的,終究不過是可以回首笑看的些許風霜罷了。
而些許風霜,又算得了什麼?
餘牧:“老溫你看開點,些許風霜罷了…”
“你他媽風霜一個給我看看!嗚嗚嗚…我溫如玉怎麼就淪落成這般模樣了,嗚嗚嗚…”
又是十餘年過去,具體多少年餘牧也懶得記了。
隻知道似乎沒有多久了。
醫館後院,現在的餘牧也隻在下午開門兩個時辰為城中慕名而來的百姓診病。
不是架子大了,是他的身體素質真的不允許了。
而方才那兩句話的緣由…是溫大少,傳奇嫖客,雞哥兒,溫如玉尿尿的時候一用勁兒尿自己鞋上還有褲腳上了。
溫如玉是真沒受過這等委屈!那摻和著療愈丹的水他也喝了不少,如今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尿鞋上這種事!對於一個頂風尿三丈的傳奇嫖客來說,這是來自於歲月的莫大羞辱!以致於溫如玉當場就破防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抬著一點不就行了?實在不行蹲下也行。”
餘牧憐憫的看了溫如玉一眼,其肩膀上的,已經飛不動了的灰麻雀,和餘牧的神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你不尿鞋?”溫如玉吸溜了一下鼻子,莫看其老態龍鐘,但餘牧就是覺得好笑。
所以餘牧開口,慢悠悠道:“不尿,我還能尿挺遠的。”
“對了老溫,我記得你前一陣子還和前街那老太太眉來眼去的,怎麼,想學學百仞丹魔沈續呢?”
“怎麼說?”溫如玉依舊帶著幾分哭腔的在那兒刷鞋。
“沈續不是說老嗶敗火嗎。”
溫如玉一張老臉頓時成了豬肝色:“敗尼瑪!滾!老子早他媽支楞不起來了!”
餘牧也爽朗的笑,有落葉輕飄飄的落在餘牧的衣襟上,他看著微黃的落葉,笑容不減和藹溫潤。
“老溫,這是…第幾個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