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老目一亮:“彳亍口巴…”
然後小老頭兒興高采烈的過去開始和餘牧一塊兒欺負灰麻雀…
李瑜是看的直搖頭!她猜想這兩個叔叔很可能是元嬰,乃至化神境界的老怪!這種老怪在西北是絕對沒有的!
他們或許是從彆的大地方來,就在此地入凡感悟的吧?不過聽聞中州似乎有戰事,也不知…這兩個叔叔的真實身份。
不過他們可是沒有一點強者的架子!多大的人了還這般幼稚。
她看著不遠處的兩個老小孩兒,臉上笑容誠摯而可愛,卻又帶著幾分苦澀。
冥冥中,她似乎感覺到…這兩個叔叔,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叔叔,也快要走了。
她是修士,她在西北這地方甚至能算的上一個小強者!但她…和這兩位,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發箍,李瑜觀摩過,觀摩了好久好久。
結丹之前,她以為她如井底之蛙見了明月。
而結丹之後,她卻發覺,那分明是一粒蜉蝣見了青天!
甚至就連那隻一直站在餘叔叔肩膀上的鳥兒,她都好似看不真切。
是啊,什麼鳥兒能活六十多年呢?就像什麼酒,能生生為一個築基修士續壽,且祝他突破呢。
………
夜臨了,李瑜也回內城了。
餘牧白天又為幾個染了風寒的百姓抓了些藥,朝覺體力不支。
但他看著在那兒燒熱水,吭哧吭哧刷鞋的溫如玉,還是有力氣嘲諷的:“又尿鞋上了?你這得快些洗,否則它凍冰啊。”
“去尼瑪的!”溫如玉笑罵一聲。
雪…似乎下大了。
餘牧提著溫好的酒,背著手,哼著不知名的調調朝屋子內走去,溫如玉也不刷鞋了,隻追著餘牧連連道:“給我留一口!!”
第二日,李瑜沒有照常前來。
後來也沒有來,但餘牧和溫如玉倒是不擔心,畢竟這西北之地一個結丹修為,再加上她那師尊和師兄也都是結丹,她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隻是溫如玉時常念叨這死丫頭沒良心,凡俗新歲,也隻留他們倆老頭子孤零零的,也不說來看看。
不過這種小情緒就持續了一小陣兒,溫如玉就屁顛屁顛兒的拖著老寒腿和餘牧放炮仗去了,這些炮仗還是上回李瑜來給買的。
看著那絢爛,感受著濃濃的年味兒。
餘牧努力的想挺直有些佝僂的身軀,他的目光映照著煙花,依舊清澈。
無人見,他和溫如玉周身那道韻形成的繭,已經隻剩細絲。
“嘖,真他媽好看,這是咱們過的最後一個新歲了吧?其實在要是能一直混在凡俗真的挺不錯的,隔上一甲子我就換個地方。”
溫如玉感慨著,餘牧和灰麻雀沒搭理他,溫如玉就在煙火下扯開褲腰帶隨地小便,抖了抖縮回去的@以後,這才後知後覺,又尿鞋上了……
煙火下,餘牧和灰麻雀似笑非笑的看著溫如玉,溫如玉那張老臉再次布滿羞憤:“c啊!老子受不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