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大廳刹那之間,為之一靜。
陝南王?!
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居然是陝南王!
我的天!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薑執的心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此前,他一直以為,陝南王前往江陵阻止君天成,是奉了上峰的命令,此刻才明白,對方就是因顧風而去!
隻是,這怎麼可能?
陝南王為什麼要幫一個小小的江陵大少?
他們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關係?
思緒翻湧間,隻聽於傲霜開口道:“陝南王,剛才我的屬下衝撞了你,我已給教訓了她,以你的胸襟,想必不會與她計較吧。”
花玉蘿開口道:“素聞你與薑念情同姐妹,果然傳言不假,你這一巴掌下去,本王倒不好痛下殺手了。”
於傲霜笑了笑:“薑念是軍中之人,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愛護一些,自然沒什麼。
可你陝南王,又為何要護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魔頭?”花玉蘿輕笑一聲,“他是不是魔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師弟。”
於傲霜一怔,完全沒有料到,顧風與花玉蘿,竟是這樣的一層關係。
薑念忍不住道:“是你的師弟,你就能放任他胡作非為嗎?你看看他在薑家都乾了什麼?!地上多少武者的殘骸!皆因他而死!”
花玉蘿冷冽道:“一群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何況,不要把你們薑家說的多麼高尚,這些武者,哪個手中沒有沾染鮮血?要不我陝南王,替你好好查一下,順便再看看,你們薑家這些年來,又做了哪些齷齪的勾當!”
薑念臉色一白。
哪個豪門崛起的過程不沾鮮血?
哪個豪門經得起查?
她自己身為薑家子弟,雖十分痛恨這種行為,但卻也沒辦法做到大義滅親。
“嗬嗬,我們薑家做過什麼惡事我不知道,但顧風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我爺爺死後兩年,卻被他刨了雙腎!告訴我陝南王,你又要怎麼洗?”
花玉蘿笑了:“這就更可笑了,你爺爺的腎本就是挖的另外一個姑娘的,你可知,那林姑娘比你也小不了多少歲?卻承受挖腎之苦?
若不是運氣好,被人吊住了命,她早已成了一抔黃土!
這雙腎,對於你爺爺來說,早就沒了用,而它,卻可以救助一個鮮活的生命。”
頓了頓,她又道:“且不談這些,雙腎本就是林姑娘的,我師弟如此做,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你倒是告訴我,我師弟做的哪裡有問題?”
“放屁!”薑念情緒激動道,“我爺爺身上明明裝的是一對豬腎,這麼做也隻為了讓他有一個完整的身軀罷了!
何況,我爺爺在沒有得到雙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告訴我,他要一雙活人的腎臟,有什麼用?!”
花玉蘿道:“那就要問一下,你的父親了。”
薑念怒極反笑:“這些就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我還問什麼問?難道讓我不相信父親,而相信你一個外人?
陝南王,你真彆為你師弟洗地了,我說實話,我雖然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你,但也聽過你的英雄事跡。
以前,我一直敬重你這樣的女中豪傑,但你現在跟顧風鬼混在一起,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行了。”於傲霜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與陝南王都是戰神,不過對方還入主了陝南王府,比她多了一重身份,地位自然比她高出一些。
不過,這裡是中海,她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