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很想要請求奶奶保留戲園,可卻根本開不了口,隻能默不作聲的從秋山同手中拿回玉鐲。
“怎麼,還把這玉鐲當塊寶呢,不立馬砸了,準備戴在手上繼續給蘇家丟臉嗎?還是說,這是顧風讓你買的,你舍不得扔?”
蘇梨霞滿臉鄙夷:“我們蘇家怎麼有你這種蠢豬,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蘇梨裳心中有氣,嬌喝道:“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玉鐲,砸不砸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顧風隻不過是看走了眼而已,你們家子建在珍寶宮還不是一樣看走了眼?
再說了,顧風看走了眼,我隻損失了三十萬,你們家子建,可是足足損失了兩千萬!”
“草!”蘇梨霞頓時火冒三丈!
剛才蘇梨裳提及魏子建虧錢一事,她心裡就不痛快,誰知道這會兒對方竟然還敢再提,而且還說的那麼具體!
此時得了奶奶寵愛,自然不必再慣著堂妹!
她一下衝到蘇梨裳麵前,一個巴掌狠狠扇了過去,“蘇梨裳,老娘忍你很久了!
你個賠錢貨,也敢到處說我家子建的壞話?我家子建人中之龍,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顧風能夠相提並論?
一個垃圾偷拍下頭男,也能把你迷得五魂三道?你是有多賤?”
“啪!”
一巴掌落在蘇梨裳的臉上,她不解氣,又吼道:“今天,我這個做姐姐的,就好好讓你清醒清醒!”
說罷,擼起袖子,又要一巴掌落下,
卻陡然間。
一隻手,扣住了她的秀腕。
宛若鐵鉗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她一扭頭,就看到了何晚絮那張布滿了寒霜的俏臉!
何晚絮精通江南大調,時常需要穿笨重而華麗的服飾上台舞劍表演,所以一身基本功十分紮實。
雖然沒辦法與踏入武道的武者相提並論,但真論身手,一般的女孩子,還真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蘇梨霞沉下臉來。
上一次她要打蘇梨裳的時候,就是何晚絮攔了下來。
現在,對方還敢攔自己,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何晚絮,你是不是在我們蘇家住的太久了,真把你自己當作蘇家人了?我們蘇家的家事,輪得到你插手嗎?”
何晚絮冷冷清清的答道:“蘇家的家事我管不著,但罵顧風,就是你的不對了。”
“哦?”蘇梨霞道,“怎麼,難不成,你跟顧風也有一腿?該說不說,你還真是賤啊,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為楚遠河守一輩子寡嗎?
果然還是耐不住寂寞嗎?
耐不住寂寞我可以理解,不過,你找顧風這種變態男,也太委屈你何家千金的身份了吧?”
何晚絮厲聲道:“顧風曾是遠河的兄弟,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兄弟?”蘇梨霞耐人尋味道,“對兄弟的女人下手,倒的確是顧風這種變態男會做出來的事情呢。
我還聽說之前你帶著顧風去了楚遠河的墓地,你們這對狗男女,該不會在楚遠河的墓前,做那種事情吧?”
“啪!”
何晚絮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蘇梨霞的臉上。
打完之後,何晚絮才怔了一下。
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掌。
果然。
還是沒能忍住啊。
蘇梨霞這番話,不僅是對她人格的羞辱,更是對顧風人格的羞辱!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被指指點點,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繼續聽蘇梨霞繼續辱罵顧風!
顧風,是遠河的兄弟。
情同手足。
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寄托之一了。
焉能任由他人隨意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