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簡單。
葉少鴻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又是現役軍人,以他的身高力量想要殺人的話,那死者傷口上留下的傷口痕跡,會更凶殘狠厲幾分。
同時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趙秀芬她說謊了。
在她的供詞中,有著很清楚的描述,當晚的行凶者一共有三人。
他們都穿著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學員製服。
也就是說,行凶者是男性。
這兩份有著很明確指向性的證詞證言,現在都可以證實為虛假信息。
那她口供中所說的,在案發現場還看到了一個的臉,這一直指葉少鴻為殺人凶手的關鍵證據,也同時喪失了可信性。
案件到此已經發生了根本性逆轉。
不用葉少鴻去分辨解說,他身上的殺人嫌疑已經洗清。
而趙秀芬呢,她的身上的疑點太多,現在已經取代葉少鴻,成為了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該是揭穿她真麵目的時候了。
“學長!”
“這趙秀芬……?”
此時的鄭耀先正坐在審訊位上,怡然自得的喝著茶水,聽到了葉少鴻的詢問話語,鄭耀先立刻挑起了眉梢。
“小滑頭,人聰明,心思也挺靈透!”
“你是不是想問我,殺人真凶既然已經暴漏出來了,你身上的嫌疑也洗清了,什麼時候放你走啊?”
“彆急嘛!”
“我既然敢讓你看這份證據,就沒有隱匿藏私的想法。”
“跟你說實話吧,在來審訊室之前,我就已經讓建製帶著人去了聖瑪麗教會醫院,尋機抓捕趙秀芬!”
“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隻要趙秀芬開口招供,我馬上請示科長簽署釋放令,還你清白!”
鄭耀先這話雖說有水分,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可傳入到了葉少鴻的耳中,還是讓他忍不住的心頭暗喜。
沒彆的原因。
隻因為他看到了希望。
哪怕是瑩瑩燭火似的微弱亮光,也比暗無天日的永夜強啊。
“嘿~,讓學長發現了!”
“是我的錯!”
“今天要不是老天開眼讓我遇到你,我這條小命可就丟了。”
“這是救命的恩情啊!”
“少鴻銘記在心。”
“學長你看這樣可好,等案件結束之後,我在鴻雁樓擺上一桌,招呼上陳教官,好好的酬謝學長,你可不能拒絕啊!”
都說花花轎子人抬人,既然鄭耀先幫了他的忙,葉少鴻肯定是要領情的。
以酬謝的名義擺上一桌酒宴,順帶結交一下這未來的軍統六哥,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頓酒就想把這事揭過去啊?”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
鄭耀先的手指夾著香煙,又是沒好氣的點了點葉少鴻,他臉上的玩味之色越加濃鬱了幾分。
“學長……。”
“我倒是想給你奉上一份大禮啊,可我現在真沒錢了。”
“要不你給我點時間,讓我給家裡寫封信,等拿到了錢後我再好好的答謝你?”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葉少鴻也大概摸透了鄭耀先的脾氣,他這人其實還是挺好說話的,待人接物也很和善。
所以葉少鴻才敢在他麵前撒潑耍懶。
“雞毛!”
“設宴酬謝還有等一段時間的?”
“你想還我的人情?其實這事也簡單,你不是快畢業了麼,正好我手下缺一個行動隊的副隊長,你與其畢業後到地方部隊去苦熬資曆,還不如來特務處幫我呢。”
“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證,隻要你答應過來,兩到三年之內,我就能讓你成為一支部隊的軍事主官!”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啊,怎麼樣……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