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還奇怪呢,處座怎麼會突然讓他去江城。”
“看來處座又是對他委以重任了啊。”
毛人楓多精啊,錦上添花的事情,他當然願意去做,簡單的幾句話,捧了葉少鴻的同時,也小小的拍了下戴玉農的馬屁。
讓戴玉農立刻就樂開了花。
“委以重任?”
“哈哈!”
“應該算是吧,隻是我也沒有想到,少鴻居然能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戴玉農的心情不錯,毛人楓又是他的發小兼心腹,戴玉農倒也願意和毛人楓閒談兩句,不自覺地,就自誇自傲起來。
隨後他便向著窗外看去。
見晚霞已經消散,天際也徹底黑暗下來,戴玉農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
“齊五,安排車,我們現在就去麵見委座。”
“少鴻立功了,委座得知消息,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吩咐過後,戴玉農便起身去穿戴衣服,毛人楓那矮胖肥圓的身體微微一抖,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轉身跑出了房門。
不一會,一輛汽車就駛出了洪公祠1號彆墅。
最終又停靠在了委座公館。
從車上下來,戴玉農的臉上還有未曾散去的笑容,就在他抬腳邁步,準備進入公館的時候,遠遠的,戴玉農又看到,公館大門那裡,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是徐恩曾。
“他怎麼也過來了?”
“媽的,這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壞種,該不會又是來給我穿小鞋的吧?”
雖然現在的黨務調查處和特務處,已經合並在了一起,但兩個特務機構的爭鬥卻未停歇下來。
恰恰相反,伴隨著郵電調查所的取締,特務處和雙陳、C.C係的爭鬥,仇怨也越加濃厚了。
幾年前,還親如兄弟的戴玉農和徐恩曾,現在已經成了仇人。
互相挖坑設局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所以,戴玉農看到徐恩曾的第一眼,心底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但他還不能畏懼退避。
今天他畏懼退避了,明天徐恩曾就會將這件事傳揚出去。
他戴玉農可丟不起這個人啊。
心裡想著事情,戴玉農還是邁步向著公館大門走了過去,不一會後,戴玉農就和徐恩曾撞在了一起。
“哎呦,這不是戴處長麼?”
“你這耳目可夠靈通的啊,我剛剛來麵見完委座,你居然就知道消息了。”
“那你想好怎麼彌補過錯了嗎?”
徐恩曾為人很陰險,更是極其擅長冷嘲熱諷,這一點倒是和戴玉農的陰狠毒辣不同。
他占到一點上風,就會立刻表現出來。
而那說出口的話,更是包藏禍心。
什麼叫他剛剛麵見完委座,戴玉農就知道消息了,這分明就是在暗指,戴玉農在委座的公館內,埋設了耳目暗子。
殺人誅心啊。
這樣的話,要是讓委座聽到了,不管事情真假與否,委座都會對戴玉農心生不滿。
甚至會有所懷疑。
徐恩曾這挖坑埋人的手段,也是夠惡毒的了。
“徐處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今日過來,是有正事要向委座彙報。”
“可不知道你也在這裡。”
“不過你也有意思,我什麼話還沒說呢,你就向我發難。”
“看來你又背著我打小報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