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
那位大漢奸傷病複發,被東洋人帶回島國醫治,期間承受了數不清的痛苦,最後還是死了。
他死得很慘。
曆史上有照片殘留了下來。
他死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沒了人樣,就像是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這就是做漢奸的後果。
哪怕是一個時代最大的漢奸,哪怕是生前曾經享受到了他人無法享受的身份地位,最後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當然了,這些事情,現在的戴玉農和毛人楓並不知情。
來到了委座書房門前,毛人楓便停下了腳步,進了一旁的等待室,而戴玉農則是一個人推開了房門。
進門以後,戴玉農的眉梢立刻顫抖了起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地上,還散落著幾本書籍。
那都是委座平日裡經常翻看的心愛之物啊,現在都被丟在地上,很顯然,剛剛委座發火了。
而且火氣還挺大。
再結合徐恩曾剛剛離去時說的話,戴玉農不用去想也知道,委座發火的原因,很可能和特務處有關係。
危機感,立刻湧上了戴玉農的心頭。
他不敢去擦拭汗水。
更不敢去看地上散亂的書籍。
他先是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麵帶笑容,不等委座轉過身來,便快步向前走了上去。
“委座,大喜、大喜啊!”
“少鴻在江城破獲了日諜大案,一舉擒獲潛伏日諜三十餘人,抓獲投敵叛國的漢奸四十餘人。”
“他還調查清楚了新編第七軍軍長孫藝輝的死亡真相。”
“這是他剛剛發來的電文,還請委座一觀!”
戴玉農也是拚了。
他不敢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委座如此憤怒,他隻能寄希望於葉少鴻的驚天功勞,可以平複委座的怒火。
這樣他或許還有機會能渡過這一劫。
“嗯?”
“少鴻?”
“你說的,可是我浙省子弟,你特務處的後期之秀,我的小同鄉、小學弟葉少鴻?”
果不其然。
委座對於同鄉本土子弟的偏愛之心,讓他雖然心存怒火,卻也沒有急著立刻去問責戴玉農,而是提起了幾分興趣,張口問了一句。
“不錯,就是他!”
“這一次江城新編第七軍軍長孫藝輝意外身死,我就察覺到其中可能暗藏隱情。”
“所以我就將葉少鴻派了過去。”
“真沒想到啊,裡麵還暗藏了東洋人的一個驚天陰謀。”
“不過這一切都被少鴻破除了,新編第七軍一萬五千名將士群龍無首,還需要委座你來指派人手整編整理了。”
戴玉農的求生欲是真強啊。
為了避免他的罪責,為了免除被罵的痛苦,他已經把葉少鴻破獲新編第七軍的事情,誇大到了極點。
聽到戴玉農的話,委座果然笑了。
“真的?”
“好、太好了,少鴻不愧是我浙省子弟。”
“快,把電文拿給我看看,我也想知道,他又做下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