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不願意接受,那我也就隻能放棄了。”
簡單的幾句話,將剛剛的蠢笨問題遮掩過去,沒有丟掉自己的臉麵,葉少鴻也就不再跟這兩名行動外勤調笑了。
他一步上前,就待要推門而入,關鍵時刻,他的腦海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讓葉少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對了,你們一直在這裡值守嗎?”
“是啊,從嫌犯被帶到審訊室開始,我們兩人就被調過來了,從未離開過這裡一步。”
一名行動外勤略感疑惑的,做出了回對應答。
“那在這期間,都有誰來過這裡呢?”
“哪怕是從這裡經過,並沒有走進去……。”
葉少鴻的眼中精光一閃,終於是道出了心中疑問。
“誰來過這裡?”
“那人可多了,這一次鬨出來的動靜不小,很多長官都聞訊過來,想要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比如偵防科的鄭科長、宋隊長、趙隊長,行動科的李副科長、警稽科的馬隊長、還有獄管科的吳科長,他們都來過。”
這也不是隱秘之事,雖然兩名行動很詫異於,葉少鴻為什麼會追問此事,但他們兩人也沒有替人隱瞞的想法,都如實的講述了出來。
“來的人還真不少啊。”
“嗯,我知道了。”
葉少鴻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笑容,隨即他伸手入懷,就從中取出了一包未拆封的駱駝香煙。
甩手丟到了那回話的行動外勤手中。
“拿著吧,給你們提提神。”
“今天這次審訊,說不定要熬夜呢,彆因為無聊睡著了,那你們的麻煩可不小。”
隨口回應了幾句後,葉少鴻這才在兩名行動外勤滿心懷疑的笑容中,抬手推開了審訊室緊閉的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進門的那一瞬間,葉少鴻就嗅到了濃鬱化不開的血腥味。
也聽到了門外兩名行動外勤所說的,淒厲的哀嚎和慘叫聲,他順著慘叫聲向著受刑架的方向看去,葉少鴻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些許詫異之色。
“好家夥。”
“直接就動大刑啊,周科長,你這一次可算是拿出真本事了。”
葉少鴻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那紅鶴酒樓的掌櫃,此時已經癱軟倒在了審訊架上,他衣衫染血,正低著腦袋如同死狗一樣,呆呆地盯視著地麵。
而他的雙手十指上,還淌落著猩紅鮮血。
十指指甲,都已經被拔掉了。
他的胸口上麵,遍布長鞭抽打的痕跡,胸口小腹之處,還殘留著烙鐵燒灼的痕跡。
葉少鴻是真沒有想到啊。
從戴玉農給刑訊科打來電話,到他從辦公樓上下來,到現在不過才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這名剛剛抓捕到的日諜嫌犯,就已經過了三遍酷刑。
也就難怪,門外的那兩名行動外勤會說這房間裡麵的淒厲哀嚎和慘叫聲,從未停歇下來了。
不過這些也不算什麼。
對待日諜,對待侵略我華夏的罪人,葉少鴻可不會心生出憐憫之心。
他的目光在那嫌犯身上一掃而過,順勢就落在了審訊室裡麵,那站著的三名中年男人身上。
其中一人葉少鴻倒是認識,正是審訊科的周科長。
也是處座的心腹了。
剩餘下來的兩人,倒是引起了葉少鴻的注意,因為他們兩個太特彆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也極為特殊。
哪怕是初次見麵,看到這兩人,葉少鴻的心底都忍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
一股如同被毒蛇盯視上的錯覺,立刻就湧入了他的心頭。
“周哥,這兩位是誰啊,你不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