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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6餘光瞟到女人依偎在男人身側,瑟縮著身子緊靠著男人。
下一秒,男人緩緩脫下西裝,將衣服披在女人肩上,臉上漾起前所未有的溫柔。
許靜安唇角扯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郎才女貌一對璧人,濃情蜜意一對鴛鴦。
而她,是鬱爺爺的一把刀。
殊不知,抽刀斷水水更流……
嬌小玲瓏的身影推門進來,擠到許靜安身邊,不耐煩地說:
“滾遠一點,可惡的草履蟲生物,撈女。”
鬱涵之所以會罵她草履蟲和撈女,似乎是有一次她和鬱辭在老宅爭吵,被鬱涵聽了去。
用草履蟲形容她,挺形象的,可說她是撈女就過分了。
她沒用過鬱家一針一線!
許靜安側目,冷眼看著鬱涵,她的小姑子,是鬱辭與紀悠染忠實的擁躉。
南知晚嗤笑道:“你誰呀?唐太宗她妹啊?這麼多位置坐哪不好,非往這擠!”
鬱涵抬高下巴,不屑地看著許靜安和南知晚:“擠不進的圈子不要硬擠,難為了彆人作賤了自己!”
許靜安彎唇笑笑,推了一下南知晚,說:“咱倆去那邊吧,這兒空氣不好。”
一旁秦朗的兄弟忙讓出幾個座位,喊她:“嫂子,過來坐。”
許擠安撇撇嘴,也懶得去糾正。
她這個老公,本就對她無所謂,何況他倆很快就要離了。
換的位置比較靠邊,離鬱辭遠了一點。
越遠越好!
融不進的圈子,就不要往裡麵湊了!
南知晚跟她咬耳朵:“安安,好好看著,看完好死心,趁早將他打進地底十八層。”
其實,許靜安早就心死了。
秦朗和鬱辭那幫人寒暄完,端著兩杯鮮榨果汁過來,遞給許靜安和南知晚,挨著許靜安坐下,招呼大家繼續玩。
許靜安漫不經心地搖著骰子。
突然,清冷的熟悉嗓音傳進她耳膜,“秦少,你老婆?”
秦朗和鬱辭不是太熟,笑道:“他們開玩笑的,安安是我朋友。”
“安安?”鬱辭嘴裡吐出這兩個字,身側的美人直勾勾地看著他,目光沉了下去。
鬱辭睨了許靜安一眼,嘴角勾出一絲漫不經心的淡笑,深色瞳孔裡一片幽冷。
其實,他剛剛在門口就看見了許靜安。
這女人長相嫵媚,氣質卻是清冷那一掛的,在一群人中很顯眼。
唐漠說碰到個天籟之音,還是個人間極品,非要讓他過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她。
五年前他對許靜安說過,隻要不壞鬱家的名聲,許靜安在外頭的事情他不管。
不過兩年前他回到雁城,沒抵住那具美妙身體的誘惑……
那時他明明說過,為了雙方的健康考慮,不許她在外麵亂來。
許靜安這是耐不住了嗎?
找好備胎了?
這還沒離呢!
猶如寒芒在背,許靜安朝鬱辭和紀悠染看過去。
目光落在紀悠染身上,此刻她正斜斜地倚在鬱辭肩側,溫柔衝她展顏一笑,眸子裡水光瀲灩。
許靜安回了她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清冷的眸子直刺向鬱辭。
包房裡光線半明半暗,明明滅滅。
他坐在一片暗影裡,領口微敞,黑襯衫紐扣解了兩顆,雙腿交疊著,姿態慵懶散漫,眼神淡漠而深邃,帶著上位者的輕蔑和不屑。
這樣的眼神許靜安太熟了!
倒也說不上有多難過。
這段婚姻不是鬱辭要的,他是被鬱爺爺架上去的。
“秦少,你這朋友我認識,小地方來的撈女,你最好不要跟她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