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抬起腦袋,怔怔地看著南知晚。
“大青衣靜安,做回真正的你吧。”
“小舅舅的腿還沒好,我……”
要想把小舅舅的腿治好,她要多賺點錢,雁城新來了一個厲害的神經科醫生,很貴,有希望把小舅舅的腿治好。
南知晚歎了一口氣,“也是,算了。”
話鋒一轉,南知晚笑嘻嘻地說:“潑了他一臉,爽!這酒喝得值,你出車禍他都不管,我踏馬早就想揍他了……”
許靜安補了一下妝,蓋住眼尾的紅痕,摟著許南知晚出來時,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鬱涵將她堵在衛生間門口,臉上儘是嘲諷:“看見了吧?我哥喜歡的女人回來了,騰校博士生,市長侄女,全雁城最優秀的女人,你再看看你……”
她嘖了兩聲,搖著頭繼續說:“我要是你,早就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許靜安輕嗤:“你是蟲,我不是,地縫那種地方你愛鑽,我沒那嗜好。”
見鬱涵的臉瞬間漲紅,許靜安輕描淡寫道:“叫你哥跟我離婚啊,以為我多稀罕他似的,隔夜飯誰愛吃誰吃。”
“你!”鬱涵氣得跺腳:“彆纏著我哥,你最好識趣點,早點讓路!”
許靜安沒再理會她,抱著“醉成一攤泥“的南知晚回到包房,挑了個離鬱辭最遠的位置,視線儘量不往他那邊看,省得看了心塞。
唐漠非要讓她點首歌,許靜安興致缺缺,隨便唱了一首。
鬱辭似乎聽得認真,走的時候樣子跩跩的。
沒過多久人就散了。
許靜安將南知晚送回家,三十分鐘後,車停在翡翠灣的地下車庫,她在車裡靜靜坐了好一會,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下車。
洗澡,上床、關燈、睡覺。
是該讓路了……
那些人既然找上門來了,她也沒必要再躲了。
人生短暫,今年一過,她就二十五了……
除了久久,一事無成。
“哐當——”
臥室門被推開,許靜安被驚醒,抬起身子看向門口。
高大的身影站在臥室門口,幾乎占了門的一半。
“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有沒有帶野男人回來。”鬱辭邊說邊打開燈。
燈光刺目,許靜安抬起胳膊擋住雙眼。
鬱辭上床時,身上帶著氤氳的水汽。
微涼的男人身軀靠上來,許靜安微微朝身側挪了挪,說:“我今晚沒興致。”
“跟秦家二少上過床了?”男人眼裡閃著寒芒,逼視著她。
許靜安輕笑,“還沒……等離婚啊。”
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她在這段婚姻裡,也沉溺了五年。
“有備胎就不想做了?”男人的聲音依然平靜。
“嗯……”
男人聲線冷漠:“還沒離。”
床頭燈被摁滅,許靜安隻覺下身一涼……
鬱辭不愛她,做這事時,從來不管她舒不舒服。
許靜安痛得腳趾繃緊。
“你找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我認識的人!跟野男人上床也要等到我倆離婚後。”鬱辭涼薄的聲音響起。
許靜安冷冷回道:“秦少人還不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