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悠染不也有個五年之約嗎?”
鬱辭的嗓音突然柔和起來,“陸三,彆亂開玩笑,我和悠染……”
“小四,你倆也真可憐,硬生生被你家老頭子拆散。”
許靜安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心中一陣黯然。
四手聯彈驚才絕豔,她確實該禮貌退場了!
時至今日,許靜安也沒想通,鬱榮生為什麼把自己推出去截胡。
她想過自己可能充當了鬱榮生的棋子。
包房裡傳來陣陣哄笑聲。
許靜安提起沉重的雙腳,朝前麵走去。
在鬱辭那個傲慢的圈子裡,她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個笑話!
這個餐廳許靜安常來,可她滿懷心事,愣是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自己訂的房間。
南知晚看著她走進去,笑著站起來張開雙臂擁抱她。
許靜安在她的笑容裡發現了一絲黯然,她那微腫的眼皮讓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怎麼啦?”許靜安放下拎包,摟住她肩膀,直直地看進她眼裡。
南知晚說男朋友出軌了,她翻看了他的手機,實捶,吐了,惡心了一整晚。
她和男友都是彼此的初戀,經曆六年戀愛長跑,見過雙方父母,計劃校服到婚紗,結婚已提上日程……
真閨蜜,失婚失戀都能湊到一塊,隻能說這個世界渣男當道。
南知晚酒量好,喝到微醺,而許靜安兩杯的酒量,趴在桌上醒酒。
喝醉的許靜安話有點多,問南知晚:“我是不是該狠狠訛鬱辭一筆?”
不狠狠訛一筆,多對不起“撈女”這兩個字!
她明亮的眸子此時渙散黯淡,喃喃出聲:“在他們眼裡,我是草履蟲,是撈女,挺侮辱人的是不是?”
南知晚嚷道:“滾犢子!”
暮色四合,倆人勾肩搭背走出食府。
“晚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許靜安半醉,抱了抱同樣半醉的南知晚。
南知晚冷笑,趴她肩上說那男人她不要了,準備搬家。
許靜安笑得眉眼彎彎:“嗯,我幫你。”
南知晚:“東西不多,我自己搞定,臭男人滾一邊去,咱以後專心搞事業。”
鬱辭一出食府,就看見一臉漾笑的許靜安,對著某輛已經離開的出租車揮著手。
那樣惹眼的笑晃到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恍惚了一下。
朋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喲謔!小蠻腰,長相亦純亦媚,小四,你也喜歡這樣的?”
鬱辭從許靜安身上收回目光:“就那樣吧,陸三,你眼光不太行。”
“我就喜歡這樣式的,哈哈,誰不知道你喜歡紀悠染那掛的。”
鬱辭淡淡道:“走了!”
許靜安心靜如水,扭頭看向兩人,撞進鬱辭冰冷的目光裡。
他的眸光中不帶半點起伏,犀利冷厲,神色淡漠。
許靜安扯出一個譏諷的笑。
她是草履蟲,他是什麼呢?
獅子麼?
好吧,她離開他那個傲慢的世界,在她自己的小世界當自己的女王。
無所謂可惜,也沒什麼不甘心。
她和他不是並因為愛情結合在一起的,他不在意這樁婚姻,她也沒有付出多少。
所以,離婚是必然。
許靜安漠然掃他一眼,徑直朝前走去。
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待酒氣散了些,找了個代駕送她回翡翠灣。
推開戶門,客廳裡燈光通明,臥室裡傳來一陣異樣的響聲。
許靜安驚了驚。
現在的小偷高科技手段很多,智能門鎖都能打開。
酒壯人膽。
許靜安抄起角落裡的棒球棒悄悄走進臥室,高舉過頭頂。
浴室門開了,帶出一片氤氳霧氣。
棒球棒朝那人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