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行!
……
深夜接到鬱辭的電話,許靜安清醒過後有些詫異。
房子過不過戶重要嗎?
他不想要扔在那空著不就行了。
對他來說,房子多一套還是少一套,有什麼影響……
她受夠了翡翠灣那套房子。
久久翻了個身,小胖手拽緊她胸前的衣服,小嘴吧唧了兩下。
許靜安摟了摟她柔軟的小身子,將她的睡姿調整了一下,看著小姑娘白嫩的小臉發了會呆。
眉眼像她,完全找不出那個人的影子。
真好,不像……
命運給她的饋贈就是久久,是她的無價之寶,誰也彆想奪走。
翌日。
許靜安推著蘇墨白去老劇院。
久久乖巧地牽著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去接雲蔓媽媽。
路上碰到幾個熟人,都停下來問許靜安是不是留在明城不走了,這片要拆遷,問她和蘇墨白是準備拿錢走還是等著拿房子。
蘇墨白說拿房子。
這個問題許靜安和蘇墨白商量過,外婆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鄰居也都認識,留在這裡就感覺外婆還活著一樣。
還有……萬一哪天外婆等的人來了呢?
許靜安對拋下外婆走的那個人,沒什麼好感。
那人是自己的外公,可讓一個女人從青絲等到華發,走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他的相片念念不忘。
這個人,許靜安恨。
外婆咽氣的時候,還說不怪他。
他們的愛恨情仇,就像戲裡的薛平貴和王寶釧,癡情女子負心漢……
老劇院和住的地方隔著兩裡路,久久走累了,小手捶著自己的腿,說要歇歇。
說完,她爬到木質花台上,老氣橫秋地說:“哎唷,我的腿呀!”
許靜安笑得前仰後合,在明城這一個月,久久就像最好的傷藥,療愈著離婚帶給她傷痛。
她還會時常想起鬱辭,想起五年裡她卑微的蹲在一角,帶著熱切的期盼,遙望著鬱辭,希望他轉頭看到自己。
闖入鬱辭和紀悠染之間的愛恨情仇,初始她並不知道。
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有了貪念……
她將久久抱到懷裡,坐在花台上,揉著久久的小腿腿,和小姑娘溫聲細語說著話。
許靜安望著不遠處那棵盤根錯節的大榕樹,思緒一下子飄得很遠。
那年,少年明朗,向日葵一樣,比夏日陽光還明亮耀眼。
站在那棵大榕樹下,遞給自己一瓶烏梅汁。
……
那樣的烏梅汁,翡翠灣的冰箱裡從來就沒有缺過,喝完了她就會及時去買。
原想著給鬱辭喝的。
到他倆離婚,他都沒有喝過她為他準備的烏梅汁。
在他倆的婚姻裡,她也從來沒有真正主動過。
那些無聲的拒絕,無視完全消弭了她厚著臉皮再靠近的勇氣。
蘇墨白見她怔怔看著某個地方發呆,沉聲道:“把久久放到我腿上,推我慢慢走吧。”
許靜安將目光從那棵大榕樹上收回來,俯身親了一口久久,“寶貝,咱們繼續走好不好?”
“好,走。”久久從許靜安的腿上滑下來,走過去推蘇墨白的輪椅。
蘇墨白長臂去撈她,小姑娘靈活地躲開,笑嘻嘻地說:“舅老爺,久久走路很膩害的。”
快到劇院的時候,許靜安的電話響起。
”許小姐,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