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的,哪還有以往那唯唯諾諾,乖順的樣子。
他肯定就被這女人騙了?
離婚了還故意給他添堵,虧他還覺得她人簡單,好拿捏。
“房子說好給你就是給你的,老頭子要知道房子沒給你,會以為我虧待你,去跟高特助把過戶手續辦了,你要是嫌麻煩,給他出個委托書。”
鬱辭按捺著心中的不快,語氣儘量顯得溫和。
五年的無望等候,無數個孤寂的日日夜夜,他和白月光在一起的濃情蜜意畫麵,忽然潮水般湧上腦海。
許靜安此刻就想和鬱辭硬剛。
就想反骨。
她冷笑一聲,“鬱總,願意給是你的事,不願意要是我的事,我就是不要房子,要麼你就給錢!要麼就空在哪。”
帶著那麼一點混不吝的氣勢,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氣鼓鼓地瞪著鬱辭。
鬱辭也動了氣,怒目看著她。
敲門聲響起,鬱辭收回目光,斂去臉上的怒意,淡聲道:“進來。”
高力弛端著兩杯咖啡進來,一杯擺在許靜安麵前,一杯擺在她對麵,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說:“鬱總,我幫您衝了杯咖啡,放在茶幾上了。”
等高力弛出去,鬱辭又將目光投向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的許靜安。
臉圓潤了一些,眼睛更亮了,皮膚白裡透紅,淺綠色襯衫紮在白色七分褲裡,細腰長腿,顯得青春活潑。
很少有女人能把綠色穿得這麼好看。
她看起來過得很好。
鬱辭心裡不痛快了。
離婚後的這幾個月裡,他被一套房子搞得難受,而許靜安光速適應了單身生活。
女人真善變。
沒離婚之前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妄想自己會愛上她,離了之後,很快就展望新生活了。
離婚前最後那次,她還在床上勾引她,特彆熱情,特彆主動,讓他深溺其中,一次又一次要不夠。
那晚,他甚至覺得不離婚,就這樣和許靜安過下去,也不錯。
愛不愛的,不重要。
能替他暖床,生兒育女,忠於家庭,忠於他就可以了。
多少夫妻最後都過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譬如他父母,一個常不歸家,一個把靈魂寄托在菩薩身上。
許靜安在家庭群裡回完消息,將手機放回包裡,目光看向坐到沙發對麵的鬱辭。
他優雅地端起咖啡,淺淺喝了一口。
除了最後離婚那次,他倆從來沒有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見麵不是在靜園,就是在床上。
“現在住哪?”男人翹起二郎腿,眸光犀利地刺向她。
“朋友家。”
“找到男人接手了?”
許靜安“嗬”地笑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端起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朝鬱辭臉上潑過去。
“咋滴!我不能找?離婚不就是結束一段錯誤關係,投奔進下一段幸福嗎?”
許靜安心裡微脹。
這個男人,一刻也不願意耽擱地結束了那五年婚姻,用自由身迎接心愛女人的回歸。
那個女人何其幸運!
鬱辭放在膝關節上無意識敲擊的手微微停頓。
“嗬!你還真離不開男人,那五年耽誤你了。”
許靜安淺笑,“也不耽誤,每次都能賺兩萬,離的時候還拿走一千萬,你還要給我一套房子……你很大方,我覺得很值。”
她壓抑住胸中微澀,徐徐眨了幾下眼睛,盯著咖啡杯上嫋嫋升起的一縷白氣,“我也沒投入不是……對這種結果,我很滿意。”
果然……她就是個投機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