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次謝謝,多虧你剛才把我們拉開。”
“不客氣。”那人看了她和蘇墨白一眼,快步走了。
……
鬱辭慵懶地躺在實驗室的休息間裡,神態有點疲憊。
石墨烯晶體芯片已進入攻克階段,昨晚他和項目團隊在實驗室加了一通宵的班,按照進程,他至少還要在這裡親自盯兩個星期。
鬱辭隻要一進實驗室,所有頭腦中的雜念都會消弭。
昨晚,許靜安讓他煩亂。
他想要許靜安,可又莫名害怕。
從昨天到現在,整整30個小時了,鬱辭沒眯過一分鐘。
此刻,他眼裡布滿紅血絲,想睡卻睡不著。
鬱辭從床頭拿出一根煙點上。
跟許靜安說“再試試”的提議時,鬱辭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那句話是他脫口而出的。
事後回想,鬱辭覺得那隻是瞬間的衝動。
就像兩年半前那次,他在翡翠灣碰見剛從浴室出來的許靜安,浴巾半遮半掩,渾身象剛剝殼的雞蛋。
天然媚態,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昨晚也是,一雙眼睛就讓他迷失了自我,
鬱辭承認他對許靜安的身體有些迷戀,隻要在她身邊,他就很難控製住自己。
26年裡,鬱辭隻經曆過兩個女人,一次不清醒的沉淪,一個許靜安。
他對婚姻和愛情其實有些恐懼。
再愛的佳侶最後都會變成怨偶,夫妻同心最後可能變成路人甚至仇人。
所以,紀悠染花了很長時間才走進他心裡,他倆認識多年,鬱辭堅信,她不會背叛他。
昨晚許靜安走後,老爺子再次問他,是不是後悔和許靜安離婚了。
他說不後悔。
老爺子說既然不後悔就和許靜安斷得徹徹底底,鬱家的男人不能玩曖昧,還順帶跟他提了相親的事。
鬱辭同意了。
既然隻是暖床和生孩子,反正他喜歡的那個女人不行,那就哪個女人都可以。
床頭的手機響了,他瞄了一眼接起。
韓博年喊他出去打球。
他嗓音沙啞著道:“沒睡好,不想動,項目最近在攻關階段,過完這段時間才有空。”
“你嗓子怎麼回事?該不是昨晚和你那不見光的老婆激戰的吧?”
鬱辭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後,沉默了一會,淡淡道:“離了。”
韓博年過了好半晌才回了一句:“什麼時候離的?”
“三個多月了吧,我提的,她沒意見,離得爽快。”
“哇靠,你到現在才說!”
鬱辭莫名有點煩,將半截煙頭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裡,“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什麼原因?她出軌了?“韓博年問完,又自言自語說道:
”你那樣對她,出軌也情有可原,女人要是碰上超級溫柔的,肯定選溫柔不選冰山啦!”
鬱辭氣悶,淡淡說了句“困了,要睡會”就想掛電話。
韓博年忙叫住他,說既然他已經離了,有好東西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