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亮相,反響不錯,劇團陸續增加了許靜安和雲蔓的排戲,她倆與其他演員也逐漸熟絡起來。
人多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明爭暗鬥。
劇團上下兩百多號人,表麵一團和氣,私底下明爭暗鬥,打壓排擠是家常便飯。
雲蔓深知劇團的種種,生怕許靜安過於單純,經常提醒她小心謹慎,幾乎是耳提麵命。
許靜安被安排上《西施》,進入緊張的排練,排戲在長假期間,連續三天三場。
新戲將《西施》濃縮至兩個小時,在前輩名家的演出基礎上複排保留核心唱段,刪去部分旁支情節,節奏更加緊湊。
許靜安忙得沒有時間去想戲曲和久久以外的事情。
她和雲蔓早出晚歸,還要經營賬號,保持一定的作品更新,陪久久的時間很少。
小姑娘每晚都固執地等著她倆回家才肯上床睡覺,張姐怎麼哄都不行。
久久哭著求蘇墨白帶她去看戲。
長假前,終於有了個空檔,許靜安和雲蔓連休兩天,在家裡陪久久。
陶行舟發來微信,說過幾天會來雁城。
……
短短十來天,鬱辭相親已不下二十次。
比起剛回國接管時光集團研發部那會,他現在雖然輕鬆了很多,但研發部是時光集團多年屹立不倒的核心,他正式接管前就一邊攻讀博士一邊參與公司事務。
如今,幾個項目推進又進入關鍵階段,鬱辭幾乎忙到飛起。
鬱榮生不管,給他安排各種相親局。
鬱辭乾脆把相親定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裡,就當工作累了下去放鬆一下。
相了二十幾個,沒一個他看順眼的。
不是太矮就是太瘦,不是眼睛不好看就是腰不夠細,不是不夠白就是腿不夠長,稍微有個各方麵看著都好的,他又嫌棄人家,嗓音不夠好聽。
今天,鬱辭的工作沒那麼忙了,鬱榮生一口氣給他安排了三個相親對象。
樓下的咖啡館貴賓房裡,鬱辭和女人麵對麵坐著。
他們麵前各擺著一杯咖啡,幾碟精美點心。
沉默,很沉默。
鬱辭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椅上,看著窗外。
女人咬著唇,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非常秀氣地吃進嘴裡。
這逼人的沉默讓人心生尷尬。
女人輕輕呼了一口氣,拿起叉子,將麵前的抹茶蛋糕都吃完了,抬頭看了眼鬱辭,又拿起勺子吃芒果布丁。
最後還是女人打破沉默。
”鬱少,你條件這麼好,怎麼還需要相親呀?“
鬱辭:“我太悶。”
女人的眼睛幾乎膠著在他身上,“鬱少,我爺爺經常和鬱爺爺一起釣魚,我還陪他們一起去過呢。”
鬱辭:“嗯。”
“我剛從國外回來,主修珠寶設計,輔修藝術。”
鬱辭:“哦。”
“鬱總,你家裡也催婚麼?我家也是,是不是很煩?”
鬱辭:“嗯。”
女人緊抿著嘴唇低下頭去,看起來有點委屈。
“你對結婚,有什麼想法?”鬱辭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