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有一點想法的時候,他和許靜安已經離了,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
離婚那天,許靜安雲淡風輕,鬱辭心底有一絲絲失落,但不至於讓他覺得惋惜。
重逢時,他一看見她,就有了想碰觸的念頭,碰到她時,心底就會騰地升起想要的**。
隻怪那具身體是他唯一熟悉的,也太……嬌軟。
鬱榮生握拳捶著桌麵,語氣乾脆,“行,那選一個,給你三個月,先辦證後舉行婚禮,明年一定弄個娃出來。”
鬱辭:“婚禮就不用了吧,麻煩。”
鬱榮生眼睛一瞪,聲調拔高,“哪個女人結婚不想要一場婚禮?不想要老公的寵愛?儀式感在婚姻中很重要,情人節,七夕節,各種節日,結婚紀念日,生日,孩子的出生日……都是夫妻間表達愛意的好日子。”
鬱辭擰眉看著他。
“活該你離婚,光長臉長腦子,一點情商都沒長。”
“是我要離的……我不要她。”鬱辭冷冷回道。
鬱榮生看著他冷笑,“你以為不是她不要你的,要是那丫頭堅持,這婚你能離?就是五年期滿,她要不同意離婚,我都不認跟你的五年約定。”
鬱辭嗤笑:“你個糟老頭子,一肚子壞水。”
鬱榮生衝他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想拴住你,怎麼不弄個孩子出來?”
孩子呀……
除了剛開始那幾次,他後來並沒有硬逼著許靜安吃藥。
在這種事上,許靜安怎麼就那麼聽話呢?
不會是真的不孕吧?
與此同時,許靜安帶著久久在小區裡玩滑梯。
今日她回來得早。
雲蔓是花旦,還在劇團排戲,長假期間她會上另一台戲。
久久玩了一會滑梯,興致並不是很高,小臉懨懨的,窩進許靜安的懷裡,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耳朵說:“姨姨,今天軒軒問我爸爸去哪了。”
小姑娘語氣裡有些委屈,小嘴癟著。
“寶貝,你怎麼說的?”
“我說爸爸在火星上給我賺錢錢,讀書很花錢的。”久久嘟著嘴,一隻小手玩著許靜安衣服上的盤扣。
“久久想爸爸?”
“嗯,想,爸爸長什麼樣呀?是不是和久久長得一模一樣?”
許靜安坐在長凳上,把久久抱到腿上,低頭在她軟糯的臉上溫柔地親了兩口,輕聲說:“久久像媽媽。”
“真的嗎?我像媽媽嗎?姨姨,等雲蔓媽媽回來,我要好好看看她。”
久久摸著許靜安的臉,在她臉上到處戳了戳,”姨姨,我倆眼睛長得很像呢。“
許靜安將頭埋進久久的小胸脯上,蹭了蹭。
小姑娘咯咯地笑,“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
……
長假臨近,街道兩邊掛上了國旗,到處都是年輕的情侶,走路膩膩歪歪地靠在一起。
鬱辭坐在咖啡館的貴賓房裡,看著那一對對情侶,想過他們的無數種結果。
沒有一個是好的。
有的有緣無份,有的半途離散,有的愛而不得,有的得而不惜……
紀悠染目光沉靜地看著他,臉上掠過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