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從心底湧出來一種陌生的感覺。
跟以前一樣,她還是那麼乖順地讓他為所欲為,變的是他……
他似乎不一樣了。
……
江風徐徐吹進車裡,吹散了那股歡愛氣息,許靜安的衣服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慵懶地靠在鬱辭懷裡,滿臉都是羞紅的春色。
她累了半個多月,又是排練又是唱戲,剛剛又被鬱辭壓榨了一個多小時,身體疲累到極致,腳趾頭都懶得動。
離異夫妻在車裡乾這事,還是野外激戰,如同老房子點著了,**,真是……
“你今晚找我是不是就為了乾這事?”許靜安問。
“也不是。”
鬱辭不會告訴許靜安,他今晚滿腦子都是她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麵,讓他抓狂。
現在,他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許靜安一掌拍在鬱辭胸前。
“隻要挨到你就想,不挨到你也想,沒這麼強烈,誰讓你身體這麼誘人。”鬱辭邊說邊惡作劇地咬了一口許靜安的脖子。
“那還是啊,就是為這事來找我的。”許靜安心裡劃過一絲澀然。
“男女之間,不就這點事嗎?”
許靜安剛想回話,鬱辭的手機鈴聲響起。
完了,她沒打電話回去。
許靜安連忙拉開車門,鑽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白車上。
她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雲蔓,蘇墨白,南知晚,還有陶行舟。
她挨個回電話,謊稱自己在車上累睡著了。
男色誤人啊,男色誤人。
遠處是平靜的江麵,靜水深流,正前方是荒寂的路燈,將寂寞的這段江堤襯得越發清冷。
許靜安想起剛才鬱辭最後說的那句話,眼神空洞地看著車窗外寂靜的江景。
……男女之間,不就這點事。
……男女之間,遠不止這點事。
有愛才能走遠,不愛,那就是露水歡愉,**的吸引總有一天會消退,長久不了。
紀悠染在電話裡哭,說剛喝了兩瓶酒,眼淚怎麼也控製不住,不停問鬱辭,“五年前你為什麼要分手?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鬱辭歎了口氣,“悠染……”
車門被打開,細白的手頓在車門上,鬱辭抬眸看去,對上許靜安平靜的目光。
“我還有事,悠染,彆亂想。”鬱辭匆匆掛斷電話。
許靜安抓起外套,冷冷地說了句,“我回去了。”轉身就走。
“你……”鬱辭的手機又響了。
他起身想追出去,才發現自己還**著下身,等他把衣服穿上,許靜安的車已經跑遠了。
“啊啊啊!混賬王八蛋!渣男,犯賤!”許靜安一腳油門踩下去,嘴裡罵著鬱辭,也罵自己。
“悠染……”他叫得那麼深情,似乎飽含痛意,和夢裡叫她一樣,聲聲都叫出了痛苦。
愛不愛都在那一股愛而不得的腔調裡。
有情人難成眷屬,得不到的總在騷動。
都說,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永遠最有吸引力。
鬱辭的電話打了進來,許靜安接起,沒好氣地問:“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