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兔變成了狸花貓,一言不合就撓人,動不動就給他甩臉子。
他習慣掌控,許靜安給他的感覺很飄忽,如果不靠霸道勁,這女人沒那麼好抓住。
他關上燈,絲絲繞繞的玫瑰暗香縈繞在鼻息,鬱辭將手圈在許靜安的腰上,她嘟噥了一句,“彆碰我。”
鬱辭低笑一聲,仍輕輕地擁抱住她。
許靜安掙紮著推了推他的手,嘰咕了兩句,便躺著不動了。
身體被人形蜘蛛抱著,許靜安整晚都沒睡踏實,第二天早上醒來,許靜安踢了鬱辭一腳,打著哈欠說:“你弄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鬱辭把頭擱在她胸前,嗓子裡溢出一聲低沉的笑,“我可什麼都沒做。”
“咱倆還是一人一個房間吧,誰也不影響誰,主臥讓給你,我睡客臥,你有需求了,弄完再各睡各的。”
鬱辭抬起頭來,俯首看著她冷漠的小臉,冷笑道,“許靜安,挺大方呀!讓我睡主臥,我需要了就讓弄,嗬……嗬……”
這樣的鬱辭真是大跌許靜安的眼鏡,按照以往他的尿性,他應該冷冷地走開,然後繼續我行我素。
許靜安笑道:“那你睡次臥。”
“那你跟我一起,我倆還沒在次臥做過。”
許靜安一腳踹在他大腿上。
……
鬱辭找過來的阿姨姓王,一手好廚藝,早餐豐富得像早餐鋪子,很多個花樣。
許靜安感覺自己真就是隻山豬。
她要控製體型和體重,飲食上就很注意,不敢多吃,通常早餐都吃得精簡,一個雞蛋,一碗燕麥,幾塊吐司麵包就對付過去了。
做這麼豐富的早餐,她替王姨累。
許靜安小口吃完一碗燕窩,吃了個雞蛋,幾片青菜,兩個蝦餃,就說自己飽了。
王姨見她吃得少,緊張地問:“夫人,是不是我做的早餐不合您口味?”
這稱呼讓許靜安感到有點不自在,她剜了鬱辭一眼。
又不是夫妻,叫什麼夫人?
“不是,王姨,你做得很好,我胃容量小,你以後叫我小許,或者靜安吧。”
“哦,哦,好的。”
鬱辭深邃的眸子在她漫不經心的臉上流連了好一會,語氣涼涼地問:“今晚還要上課?”
“嗯呢,每晚都得上。”
“報的什麼課?上到這麼晚。”
“中華瑰寶。”許靜安胡謅,怕鬱辭不相信,她解釋道:
“就是中華上下五千年曆史過程中誕生的文化瑰寶,我不是喜歡研究曆史嗎。”
鬱辭笑,譏諷道:“你花大價錢學這?怕不是被人騙了,一千萬可經不起花。”
“你也知道一千萬少啊,離婚的時候也不多給點,這要說出去,我都替你臉紅。”
許靜安說完,將一個蝦餃咬成月牙狀,一臉不滿的睨著鬱辭。
她接著又補了一句:“哪個豪門的離婚補償不是以億為單位呀,到你這……小氣死了!”
這女人現在是真敢說呀!
“我給你提價的空間了,我甚至還暗示你可以往上提。”鬱辭夾起一個蝦餃,整個塞進嘴裡,“你要立視金錢如糞土人設,活該!”
兩人鬥嘴,一旁的王姨趕緊躲開,搞衛生去了。
原來再麵對鬱辭,她可以這麼輕鬆。
許靜安覺得自己可能真把鬱辭放下了。
那段暗戀本來就隻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鬱辭是她想象中的男主,可實際上他的戲份連配角都算不上。
現在又找上她,不過是看她有點姿色,還有男人那該死的占有欲。
色衰而愛弛,何況鬱辭並不愛她。
鬱辭應該很快就會厭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