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禦景,許靜安第一時間去臥室看久久,小團子睡著了,雙手放在頭側,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她忍不住俯下身來,抱著久久親了親。
久久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糯糯地叫了聲“媽媽”又慢慢閉上眼睛。
許靜安鼻子一酸。
她似乎重複了蘇顏的命運。
久久以收養的名義放在雲蔓名下養著,到現在還不能生活在陽光底下。
“對不起啊,寶貝。”她摸著久久的小臉蛋,喃喃自語。
蘇墨白沉著臉聽完今晚的事情,眼睛一直盯著她額頭上的傷口,然後沉默著轉動輪椅進了書房。
許靜安跟著推門進去。
蘇墨白低頭摸著自己的腿,表情很是難過。
她拖了條凳子坐到他麵前,按摩著他的腿,“小舅舅,彆擔心,今晚是我自己大意,以後小心一點,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要不是因為我這腿,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不是的,小舅舅,我不辛苦,我熱愛戲台,做夢都在台上唱戲,以前我無數次想離開雁大去京市。”
電話響起時,蘇墨白瞥了一眼,許靜安拿起書桌上的手機走到陽台,按下接聽鍵。
“為什麼不回來?”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很生氣。
許靜安謊話張口就來,“朋友受傷了,我要陪她兩天。”
“這麼巧?”
“嗯,就是巧。”
“就兩天。”鬱辭說完掛掉電話。
許靜安覺得諷刺,做鬱辭妻子的時候,她做夢都想有這待遇,如今夢想成真,她卻並沒有高興的感覺,
隻覺得在鬱辭那,她就像個玩物。
待遇好壞全憑他個人喜惡。
他愛著紀悠染,卻迫於爺爺的壓力娶了她,不想要她,卻抵製不住**要了她。
離的時候毫不留戀,卻在碰到她後,還想要她身體。
跟她不清不楚,轉過頭去,對著多年的白月光又深情款款。
渣男本渣,道貌岸然。
許靜安給鬱辭下了新的判詞。
翌日清晨,久久醒來,見到一旁躺著的許靜安,高興地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啄了好幾口。
“姨姨媽媽,昨晚是你陪我睡覺的?”
許靜安伸了個懶腰,把小姑娘抱到肚皮上,雙手托著她的小屁股,說:“是呀,我的寶貝睡得像隻小豬一樣。”
“嗯,姨姨媽媽睡得像隻大豬。”久久的屁股往上麵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摸著許靜安的臉,問:“姨姨媽媽,你這裡怎麼啦?”
“嗯,有個壞蛋,弄傷了姨姨。”
久久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問:“是不是跟那個劉娥一樣?”
許靜安笑,久久喜歡看《狸貓換太子》,她說劉娥是所有戲裡最壞的人。
久久一骨碌滾到她身邊,撅著屁股看傷口,嘟著嘴“呼呼”了兩下,嘴裡說著:“呼呼,久久呼呼就好嫋。”
看著久久漂亮的小臉蛋,許靜安覺得,這人世間,她什麼都可以不要,隻要有久久,其他什麼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