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頭上套著個白色,塑料袋,站在花灑
見鬱辭進來,許靜安下意識地抱緊身體,緊貼著牆,羞赧道:“你快出去,我還沒洗好。”
鬱辭跨進淋浴間,低低沉沉笑道:“你看我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嗎?”
許靜安嘟囔,“此一時,彼一時。”
鬱辭輕笑,“你頭上綁著那玩意,能看見嗎?”
說完,他輕輕將她拉到身邊,抹了點沐浴露,細致地幫她洗起來。
許靜安度秒如年,終於漫長的幾分鐘後,全身被鬱辭洗了個遍,逃出浴室。
“狗裡狗氣!”許靜安解下頭上的塑料袋,滿臉緋紅,衝衛生間罵了一句。
藥膏聞上去有種淡淡的草本香味,抹在皮膚上涼涼的,很是舒服。
沒想到還能收到鬱辭送的東西……在離婚後。
許靜安隻覺得惆悵,如果是在過去那五年裡,收到這樣一件禮物,她也許會滿心雀躍,迫不及待地告訴南知晚……
如今,除了感覺不真實,還有一種伸出脖子讓人宰的感覺。
她放下藥膏,輕輕歎了口氣。
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時,許靜安瞟了眼鬱辭放在床上的手機,不出意外看到“紀悠染”三個字。
鬱辭一出浴室,就看到許靜安無比精致的側臉,她垂眸看著手裡的藥膏,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現在總算知道,許靜安其實挺會偽裝,心思深沉,沉靜的麵色下,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子裡到底想的什麼。
察覺到鬱辭在看自己,許靜安側頭看過去,見浴袍鬆鬆垮垮地穿在他身上,頭發濕濕的還在滴水,他深邃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她指著皮箱,平靜地說:“我也不知道你這次去港城乾嘛,就隨便收拾了幾套衣服,你自己再看看。”
“嗯。”鬱辭擦著頭發走過來,坐到她身邊。
下一秒,許靜安的下巴被一隻手抬了起來。
鬱辭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抹好藥了?”
許靜安笑得有點敷衍,“好了,謝謝啊。”
床頭燈關上後,房間裡隻剩幾盞地燈,幽幽地發著藍光。
身側響起手機按鍵的聲音,接著屏幕藍光熄滅了,許靜安等了好一會,見身側沒有太大動靜,便閉上眼睛,不一會,均勻綿細的呼吸聲傳入鬱辭耳廓。
鬱辭蹙著眉,看著她柔媚又清冷的側臉,心裡莫名有些亂。
他習慣掌控,自信對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不過,許靜安……似乎不在他的自信裡麵。
她依然很乖順,但他知道,許靜安跟以前不一樣了……透著漫不經心,或許這就是原本的她。
清晨,鬨鐘響起,鬱辭就起身了,洗漱聲,電動刮胡刀的聲音,接電話的聲音,衣櫃門開闔的聲音輪番響起。
最後,男人溫淡的聲音傳來,“我大後天晚上回來。”
臥室裡安靜了一瞬,許靜安睜開眼睛,微微抬起上身,看著他說:“嗯,我知道了。”
鬱辭凝眸看了看她,拎起皮箱,出去時順手將臥室門帶上。
……
車裡。
鬱辭對高力弛說:“開一下車窗。”
高力弛連忙打開一半車窗。
鬱辭接著說:“換首音樂,吵。”
高力弛瞄了眼後座的自家老板,見他神色如常,唯一的不同是……呃……這首曲子是他愛聽的調調,歌手也是他最喜歡的。
他切換了一首更輕柔的音樂。
見自家老板沒再提出意見,高力弛放下心來。
前幾天,鬱辭讓他重新布置翡翠灣,還讓她安排人買了些男、女式家居服和護膚品,甚至還把工作帶到翡翠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