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嗯”了一聲,起身去浴室。
許靜安睡覺需要絕對的安靜,忍受不了一點雜聲,鬱辭洗完澡上床時,她正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等身側的男人沒了動靜,許靜安沉沉睡去。
鬱辭卻沒睡著,許靜安乖巧地回翡翠灣了,但也隻是回來而已。
以前他來翡翠灣,通常是興之所至,許靜安喜不喜歡,期不期待,鬱辭並不關心。
如今,許靜安對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擺明一副無所吊謂的態度,他心裡有點失落。
這女人的心呢?
翌日早晨,許靜安醒來,伸了個懶腰,對上一雙古潭似的黑眸。
這雙眼睛是真好看啊,宛若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見底,眼角微微上揚,飽滿的臥蠶,眉骨微微凸起,兩道英挺的眉毛,鋒利如劍。
此時他嘴角輕勾起,有種壞壞的感覺。
許靜安怔了一下,說:“你還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鬱辭失笑,捏了一下她的臉,“我不能遲到?”
許靜安作勢起身,嘴裡說著:“你當然可以遲到,就是一個月不去上班也沒人敢說你。”
鬱辭慵懶地嗯了一下,長臂伸過來圈住她細軟的腰肢,將她按回床上。
許靜安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出差有紀悠染陪在身邊,雙宿雙飛,回來還用她,就是臟。
“鬱辭,你什麼時候會厭倦我的身體?”
她媚眼如畫,卻也清冷如冰。
鬱辭俯在她身上,看著下方那張小巧瓷白的臉,肌膚柔嫩得不見一絲毛孔,眉眼精致如同畫師鬼斧神工畫出來似的。
“你說呢?我就是迷你這具身體怎麼辦?”鬱辭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嬌嫩的嘴唇。
“你真臟,剛上了一個,又想上另一個。”
鬱辭緊盯著她的雙眼,嘴角勾著一絲漾笑,“看到了?”
“看到什麼?”
鬱辭深深看了她一眼,手已經在她身上不老實起來。
“你起開,我不想做,一會我還有……”
鬱辭的臉壓下去,堵住了許靜安的嘴,撬開她的唇齒,溫熱的手掌撫摸著她。
許靜安嗚嗚咽咽掙紮了一會,突然發狠咬了下去。
“嘶~”鬱辭痛得抬起頭,舌頭抵住後槽牙。
這女人是真敢下嘴咬呀!
“你瘋了,會咬斷的。”
“你想強我!”許靜安氣鼓鼓地看著他。
她被鬱辭鎖在他身體
“我沒有彆的女人,跟你上床後隻有你一個女人。”
這話鬱辭說過一次。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天生擅長撒謊,那麼多男人周旋在不同女人中間,不都靠著一張巧舌如簧騙人的嘴。
“你有誰我也不在乎,我今天就是不想和你做!”
“是嗎,我要是一定要做呢?”鬱辭的眼神冷了幾分,下頜的線條也繃緊了,“你那次也說不想做,最後還不是脫得光光的主動讓我做了,車子都快震塌了。”
他說的車裡那次。
她確實被他挑逗的……欲罷不能。
“鬱辭,你渾蛋!”一陣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許靜安眼裡一片赤紅,抬起手肘朝他胸前頂去。
鬱辭捉住她的手,語氣輕柔,“小滿……我這幾天很想你。”
明知道這是裹著砒霜的蜜糖,許靜安的堅持還是被這一點點的溫柔擊敗了。
她似一葉扁舟,在鬱辭的船上浮浮沉沉。
時而高亢時而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