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見他一臉陰鬱,莫名感覺頭皮發緊,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大爺。
她笑著說:“有點事情耽擱了。”
鬱辭追問:“什麼事情耽擱了?”
“同學們今天興致比較高,拉著老師多講了半個小時。”
謊話連篇的小騙子。
鬱辭深幽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好一會,淡然出聲:“切點水果過來。”
許靜安連忙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幾樣水果,用小蘇打泡水清洗乾淨,切成塊,放進果盤,端到鬱辭麵前。
鬱辭看了眼果盤,懶洋洋地說:“你吃水果連核和皮一起?”
許靜安心裡罵著鬱辭事兒媽,將果盤端進廚房,切核去皮,擺成漂亮的形狀,端到鬱辭麵前。
鬱辭睨著她,不高興地說:“切這麼小塊怎麼吃?喂貓?”
“鬱總,這大小剛好一口一塊,不信你試試。”許靜安叉了一塊火龍果肉喂到他嘴邊。
鬱辭在她臉上掃了一下,見她嘴角勾著一抹溫軟笑意,眉眼彎彎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半。
一個喂,一個吃。
許靜安感覺自己有病,她和鬱辭什麼關係也不是,憑什麼住在她的房子裡還得看他的臉色。
“鬱總,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倆的關係?”
“嗯?”
“離婚夫妻,炮友都不算,你現在賴在我的房子裡,卻對我立規矩,好像有問題哦……”
鬱辭的眼神驀地變冷。
許靜安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那怎麼辦?我就喜歡玩你,現在還沒玩膩,你也可以去我的地盤,那裡地兒大,更私密,你就是嗓子叫啞也沒人聽見。”
許靜安的臉蒼白了幾分。
那年,她滿懷忐忑飛去異國,一路都在想著怎麼解釋,看到的卻是他和紀悠染糾纏在一起。
她在為要不要留下孩子而痛苦抉擇的時候,他在為白月光酩酊大醉。
她知道自己和鬱辭走不到最後,可她沒舍得肚子裡那個微微成形的小生命。
她去異地待產,至今不敢認久久。
好不容易把久久接到雁城,卻因為這個渾蛋沒辦法陪她。
婚內他看不見她就算了,離了,他又玩起霸道總裁強製愛……
許靜安心中恨意頓起。
“我不想和你糾纏在一起,你把我的生活全打亂了,每天回到這裡麵對你,我其實挺累的。”
她語氣微頓,定定地看著鬱辭,嗓音裡帶著濃濃的倦怠,接著說:“離了,放開彼此去尋找對的人,你找初戀,我也去找對的人,為什麼還要攪合到一起呢?”
鬱辭冷笑,逼視著她的眼睛,問:“誰是你對的人?”
“總有那個人。”
“你的舊情人是誰?”鬱辭的眸子越加的黑了,眼神陰鷙。
許靜安看著他,覺得諷刺。
他哪來的臉問她的舊情人?
“鬱總,夫……小許,你們……”王姨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鬱辭皺眉道:“王姨,你睡你的。”
“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彆傷了感情。”
小夫妻?
那五年裡,從來沒有外人說過他們是小夫妻。
許靜安的憤怒和委屈瞬間滋長出來,她握緊拳頭,顫抖著說:“我跟他不是夫妻了,我們是前夫前妻,就該像死了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鬱辭厲聲嗬道:“王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