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淒厲地慘叫一聲,往後連跳幾步,拖拽著雲蔓往後走了兩步。
許即安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何況這還是一條帶著菱形花紋的毒蛇,三角頭,吐著信子,盤在透明玻璃箱裡,昂著頭去咬玻璃內壁。
她忍著心悸走近那個紙箱,將玻璃箱倒出來,一張紙條飄了出來,上麵是腥紅的打印字體:帶著你的人離開雁城。
快入冬了,這條蛇本應該冬眠,被人這樣放進玻璃箱裡送過來,它身體緊繃,憤怒地攻擊著玻璃箱。
這人想乾嗎?
許雋嗎?
宋祖暘?這麼快就找到她了嗎?不應該呀,他還沒這個能力。
難道是劇團的人?
或者還有彆人?跟那個神秘來電一樣,警告她,告訴她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嗎?
雲蔓拽著她的手,抖著聲音問,“小滿,誰搞的惡作劇吧?會不會是劇團裡那幾個賤人?她們想逼我倆走。”
許靜安將那玻璃箱放進紙箱,拍了拍她的手說:“去問問。”
她倆走出練功房,找到剛才那個雜務,那雜務說,戲迷朋友的禮物有存放專區,上麵都寫好名字的,他按名字分發下去。
所以並沒有人接觸到送的人。
許靜安和雲蔓找到監控室,終於在一番回看後發現,早上八點多,一個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人捧著紙箱過來,放下後沒做任何停留的走了。
“報警吧?”
許靜安想了想,說:“先報給曹團吧。”
曹團和傅團一起過來的,瞠目結舌地看著透明玻璃箱裡的蛇。
戲迷朋友熱情,大家接到過形形色色的禮物,但像毒蛇這樣的,一看就透著邪惡,讓人感到恐懼和不安。
這種邪惡,不是表麵的偽裝,而是從骨子裡透出的陰冷和狠毒。
那是絕對沒有出現過的。
曹團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過來,驚動了整個劇團,大家都圍過來,被曹團和傅團擋在外麵。
警察做好筆錄,查了監控,端著那個裝蛇的紙箱走了。
“警察為什麼來?發生了什麼事?
"
"她是惹了社會上不該惹的人吧,太招蜂引蝶了!”
“真麻煩!來了這樣兩個麻煩精。”
許靜安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腦子裡反複都是那幾個字:帶著你的人離開雁城。
所以,那人知道她把人帶來雁城了。
如果是宋祖暘,他隻會關心她在不在明城,不想讓她在雁城待的人……
……
化妝間裡。
“想起了國仇珠淚淋,我主吳邦被囚困……”外婆的聲音清麗悠揚。
許靜安學的就是外婆的梅派唱腔。
化妝師給她貼著頭片,一邊和她隨意聊著天。
許靜安有點心不在焉,那條三角頭的蛇一直盤踞在她腦海,讓她心裡一陣一陣地發涼。
“嗡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許靜安拿起妝台上的手機,是一個添加微信好友的提示信息。
鬱辭。
她淡淡地將手機屏幕關掉,放回妝台。
都離婚了,誰還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