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茫然抬頭看他。
鬱辭不耐煩地傾身,拉起她那一側的安全帶扣上。
車子猛虎一樣躥了出去。
給南知晚和雲蔓發完微信,許靜安止不住的心酸。
發上的水滴落下來,烏黑的頭發襯得她的臉毫無血色。
憑什麼鬱辭對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因為她廉價嗎?
因為她沒有後台,好欺負嗎?
因為她沒有父兄姐妹,沒人撐腰嗎?
車速很快,掠過一輛輛車,迅速將它們拋在後麵。
許靜安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她緊緊揪著安全帶,壓抑住喉嚨裡往上冒的酸水,顫聲道:“你慢點開,這麼快會出事的。”
鬱辭側臉冷峻,下頜緊繃,他鬆開一隻手去解襯衫紐扣,腳下油門一點也沒鬆。
“喂,你慢點啊!”
許靜安的心揪到了嗓子眼,車速太快了,細雨朦朦朧朧,能見度很低,前後都是急速行駛的車。
“許靜安,我弄死你!”鬱辭咬牙切齒地說。
許靜安不敢吱聲了。
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鬱辭冷笑道:“把你的男人帶出來,我給掌掌眼,我鬱辭用過的女人,接手的總不能太差。”
許靜安:“……”
“怎麼,不敢?怕我攪了你的好事。”
“開車的時候彆生氣,我不想死。”許靜安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瞟了一眼鬱辭,小心翼翼開口,“你犯不著這麼生氣,我無足輕重。”
鬱辭哼了一聲,“你太抬舉自己了,我會為你生氣?”
許靜安心想,情緒不好,那肯定是因為紀悠染,你倆無法在一起,我不是主因,何必找我祭旗。
車裡很安靜,兩人都不再說話。
許靜安認命地想,管他呢,鬱辭說得對,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
他想要她的身體,給就是了。
去找鴨,還得付費。
反正臟也不是一回兩回。
王姨見許靜安回來,笑容可掬,說她不回家,房子裡冷冷清清的。
許靜安勉強扯唇笑了笑。
鬱辭一進門就黑著張臉,讓王姨早點休息。
王姨連忙將客廳的衛生搞完,進了她的房間再沒出來過。
今晚的鬱辭有股狠勁,許靜安覺得自己像在受刑,她疼得發出聲來。
“鬱辭,我疼!”
“那男人也會這麼弄你?”
鬱辭的臉在上方搖曳,溫馨的床頭燈光映在他臉上,也削減不了他臉上的森冷之色。
許靜安:“……”
“是不是?”鬱時的動作有點粗暴。
許靜安痛得抽了一下,皺著眉說:“沒有。”
“我要了你之後,你這裡還讓彆的男人進過?”
許靜安腹誹:狗男人,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男人,你自己眼瞎認不出來。
鬱辭眸色更深,毫不憐惜地衝撞。
“沒有……彆人,隻有……你,你能不……能溫柔點?痛。”
鬱辭緊繃的臉鬆弛了一點,動作溫柔了許多,黑眸盯緊她的眼睛,“為什麼說謊?”
“我想……”
想遠離你。
“小滿,我不放你,你是走不了的。”鬱辭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