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蔓進來,緊張地問,“哪受傷了?”
許靜安笑道,“沒事,腿站久了,肌肉有點酸。”
“該走了,去換衣服。”雲蔓幫許靜安把包和手機拿上,拉著她往練功房外走。
換完衣服出來,兩人在門口碰到宋清秋,她笑著挽上許靜安,說:“靜安,我的車去保養了,能不能搭你的車?”
“好啊,清秋姐,不過我的車很破啊。”
柳青瑤和謝芝蘭從後麵追了上來,嘴裡喊著:“清秋姐,帶上我倆。”
雲蔓朝後麵瞥了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上了副駕駛。
小白車有點小,宋清秋三人擠在後座。
柳青瑤笑著說:“許靜安,你唱戲不少賺,觀眾打賞也多,怎不換個好一點的車呀?這破車哪配得上你大青衣、台柱子的身份。”
這話細聽著陰陽怪氣的,宋清秋是明城劇團公認的大青衣,這不是故意給她拉仇恨嗎?
許靜安淡笑著說:“這輛車挺好的,靈活,省油,保險、保養都不怎麼費錢,再說我賺得少,還不如你們的零頭。”
她瞥了眼後視鏡,宋清秋垂著眸子沉默,許靜安接著說:“在咱們劇團,清秋姐才是台柱子,我唱戲火候還差得很呐,不過是清秋姐的替補。”
謝芝蘭“嘖嘖”了兩聲,瞟了眼柳青瑤,打著哈哈說:“靜安你彆謙虛,修竹那個眼高於頂的都誇你唱得好。”
柳青瑤:“是啊,我看他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許靜安側目和雲蔓對了一眼,淺淺笑著,“你倆唱雙簧呢,拿我打趣是吧?”
宋清秋忽然輕笑道:“靜安,我也覺得你沒必要這麼節儉,有個常來看你戲的帥哥,就是開賓利那個,打賞高得離譜的,是不是在追你?”
宋清秋說的是秦朗,自從知道許靜安在這裡唱戲,幾乎每晚都來。
許靜安勸過秦朗,讓他不要老往劇團跑,天天看同一場戲,也不要打賞那麼多。
秦朗說喜歡。
柳青瑤搭話:“靜安,你有沒有打聽一下,那位少爺是雁城哪家豪門的公子。”接著她又羨慕地說:“長得好看就是資本呀!唉……我媽怎就沒把我生好一點呢。”
這酸味……
其實能吃唱戲這碗飯的,有幾個長得不好的。
謝芝蘭輕笑,“也不是光長得好就行,男人就喜歡即安這種……媚態十足的,那些喜歡往歡場跑的公子哥,不都抵不住女人三兩媚骨嗎。”
雲蔓忍不住出聲:“謝芝蘭,你會不會說話?”
“我怎麼沒好好說話?”謝芝蘭的嗓門一下子高了。
許靜安知道謝芝蘭的心思,雲蔓唱開之後,很受戲迷喜歡,搶了不少謝芝蘭的戲,她心裡不痛快著呢。
她將車載音樂打開,說:“蔓姐,選首好歌來聽聽。”
雲蔓和她情同姐妹,有著年少時就練成的默契,知道許靜安不想她和謝芝蘭起衝突,選了首輕柔的流行音樂。
宋清秋突然問:“靜安,那天你到底收到個什麼禮物,警察都上門了。”
許靜安平靜地回:“也不知道誰惡作劇送的辣條,亂七八糟撒在裡麵,我們怕裡麵有奇怪的東西,就讓警察上門看了看。”
柳、謝在車裡又陰陽怪氣了幾嘴,許靜安隻附和,雲蔓不搭腔。
一個專注開車,一個專注看手機。
那兩人覺得沒意思,低聲討論起大牌化妝品。
路不遠,很快就到了。
柳、謝勾著宋清秋的腰進了醉香樓。
雲蔓厭惡地皺眉。
“挑撥離間,陰陽怪氣的,她們今個怎麼都不開車?”
許靜安笑笑,“哪都有這種人,劇團資源就這麼多,此消彼長,她們看我倆不順眼,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