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排到月底,要先告一段落,許靜安依然和修竹搭檔,接下來上《鎖麟囊》。
排戲的空隙,許靜安和修竹坐在一旁休息。
修竹突然說:“劇團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你平常多留個心眼。”
許靜安笑得真誠,“謝謝,修竹哥。”
修竹深深地看她一眼,淡笑起身,大步走了。
晚上,許靜安謝完幕,秦朗又走上戲台,往她的小竹籃裡丟了兩條黃澄澄的金條。
許靜安嚇了一跳,不動聲色地將金條放回他手裡,嗔了他兩眼。
秦朗當時就看愣了。
“秦少,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後不理你了。”許靜安沉著臉,柳眉豎起。
秦朗忙說:“我知道了,安安,你彆生氣,他們都說頭彩對演員很重要,我是真心喜歡和欣賞你。”
許靜安正色道:“你要是真喜歡聽戲,就是泡在劇場都行,可要是因為我來,這戲我唱的都不開心。”
秦朗摸著鼻子下了戲台。
許靜安今晚出來,沒看到秦朗的身影,長籲了一口氣。
雲蔓看向秦朗經常站的地方,問許靜安:“秦少今天怎麼沒等了?”
許靜安把金條的事說了,雲蔓罵到:“瘋了,地主家的傻兒子,這少爺家是乾什麼的?”
許靜安也不知道秦朗家是乾什麼的。
反正,不差錢就是了。
地主家的傻兒子秦朗被許靜安說了幾句,怕出現在她麵前惹她反感,沒等許靜安出來就走了。
他坐在車裡,打開手機,翻著“尋戲四月”的視頻,臉都快戳到手機屏幕上了。
唐漠在微信上問他:【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喊你都不出來。】
秦廢廢:【家裡管得嚴,讓我幫大哥好好打理公司。】
唐漠發了個嘲笑的動圖。
秦朗從小就愛玩,逃學是家常便飯,大學是捐的,在他老子秦沛一手創辦的雲茂上班,是銷售部最不起眼的助理。
唐漠一邊發著微信,一邊問陸執:“鬱四到哪了?”
“不在時光就在路上。”
韓博年:“每次都是他最晚到。”
他們幾個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麻將,鬱辭才姍姍而來,一落座就抽出一支煙點上,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他今天的會從下午開到晚上,一個人舌戰群儒,說服公司那幫老家夥同意追加石墨烯晶體芯片的研發資金。
這個項目已經花了五十億,至少還要追加三十億,能不能攻克還是未知數。
保守派怕這些錢打水漂,有點打退堂鼓,偏偏時光股東和高層裡,保守派占據絕大多數,他要通過追加方案,至少要說服六成以上的人同意。
最後,老家夥們算是勉強同意了,但放話這是鬱辭最後一次機會。
他們的聚會其實有點無聊,什麼世麵都見過的公子哥,除了毒,啥東西沒玩過?
“嗡嗡”一聲,鬱辭從西裝內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下。
一個小時前他發出的微信現在才回。
四月:【晚上有事,不回翡翠灣。】
鬱辭“嗬”了一聲,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許靜安在打這幾個字的時候,一臉的漫不經心,
他默不作聲抽完一支煙,莫名覺得有點煩躁,對身旁的韓博年說:“玩兩局?”
“好啊,老規矩,輸的脫衣服。”
林子軒擔心地看著韓博年說:“大哥,你上次輸得隻剩內褲,那還是四哥開恩,給你保留了最後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