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弛決定:老板不說話,他堅決不開口,免得做了池魚。
鬱辭約了個科學院的芯片研究專家,趕到會麵地點,兩人寒暄了一陣。
他的微晶芯片出現技術瓶頸,現有國內的技術解決不了,那人建議鬱辭去國外找找解決方案。
聊完正事,高力弛吩咐服務員上菜。
鬱辭吃得心不在焉,芯片研究專家不停安慰他,說他的研究思路沒問題,隻是國內目前的應用科學還不夠先進。
鬱辭倒沒有完全信許歡那番話,他見的人和事多了。
過去幾年裡,許家人沒有一個人出現過,他以為許靜安和他結婚的事,連家裡人都瞞著。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渾身的夜店風,一股子小家子氣,看起來有點蠢,看著都不順眼。
倒豆子一樣,釋放了很多信息。
鬱辭不信片麵之詞。
可是……
許靜安跟他的時候,確實不是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到底給了哪個臭男人?
如果許靜安乾過那些事,那他豈不是大怨種!
如果沒乾過那事,她的第一次給的是曾經的愛人嗎?
是深愛吧?
因為有愛過的人,所以,跟他結婚後,許靜安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半分沒努力,離婚的時候走得那麼灑脫。
……
許靜安在戲台上就掃到了許雋。
和一群穿同樣西裝的人坐在一起,在一群穿便裝的人中間,特彆顯眼。
許雋衝她豎起中指。
今晚的戲唱得有些飄忽,許靜安自己都感覺氣息不穩,身體不夠靈動。
唱完第一幕戲下來,許靜安站著讓人給自己換裝,修竹匆匆走到她麵前,“你穿上戲服就是西施,脫下戲服才是自己,彆帶情緒上台。”
許靜安抿了抿唇,態度誠懇道:“知道了,修竹哥。”
外婆也曾這樣告誡自己:“穿上戲服就是角色,脫下戲服才是自己。”
她在再次上台前讓傅團找人盯著許雋那幫人。
下戲後,許靜安和修竹背對背坐著卸妝。
修竹突然問:“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許靜安輕輕嗯了一聲,“算不上太大的麻煩,有人盯上我了,我怕他在劇場鬨事。”
修竹笑,“你放心,咱劇團個個都練過,他要是敢在這裡鬨事,會被揍成豬頭。”
這話許靜安相信,上次朝她扔魔方那人進公安局時,嚷嚷著要警察告劇團對他故意傷害。
“聰明人不會在劇場鬨事,你要留意路上。”
“謝謝你的提醒。”
……
小白車刹車被人動了手腳。
許靜安輕輕給了一腳油,過道閘時踩刹車沒反應,好在速度並不算太快,小白車撞上道閘停下來。
前胸頂在方向盤上,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要不是係著安全帶,這一下肋骨都可能撞斷。
雲蔓嚇懵了,趕緊解下安全帶,俯身過來問:“小滿,你有沒有事?”
“沒事。”許靜安摸了摸胸口,推開車門下車,小白車的車頭被撞凹陷下去。
當場賠了停車場道閘的錢,許靜安叫人過來將車拖到維修店。
雲蔓讓她去醫院看看,許靜安說不用,兩人攔了倆出租車。
回到家,雲蔓不放心,跟許靜安進了臥室,脫下衣服發現,前胸白皙的皮膚上撞出來一塊淤青。
“蔓姐,沒傷到骨頭,就是碰了一下,你彆跟小舅舅提,是刹車失靈撞上去的。”
許靜安用跌打藥揉了揉,貼了傷痛膏,對唱戲的來說,受傷是家常便飯,蘇墨白聞到味道問了一下,許靜安隻說是練功時傷到了。
許靜安篤定,刹車的事是許雋做的,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