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晚在微信上日常罵鬱辭渣狗。
許靜安進門先去廚房看王姨,見她站在灶旁,正在熬湯,湯汁黑乎乎的,廚房裡飄著一股中藥味。
“王姨,你身體不舒服嗎?”許靜安問。
王姨笑嗬嗬地說:“每年這個時候,我都要給鬱總熬清肺排毒湯,他常年抽煙,氣管不好,入冬前後喝一段時間,養養氣管養養肺。”
許靜安撇著嘴說:“知道自己氣管不好,還抽煙,不作死不會死。”
“夫……小許,你勸他少抽點煙,興許你說的他會聽。”
許靜安淺笑,“您老太抬舉我了,我算哪根蔥!”
王姨含笑看著她,“小許啊,有些男人嘴硬,你要看他做了什麼。”
他做什麼了?
除了滿足他的獸欲……
“許靜安,進來!”經過書房時,低沉磁性的男嗓在叫她。
鬱辭坐在辦公桌後麵,煙霧嫋嫋,黑眸靜靜注視著她,眼神晦澀幽深,如同深夜的湖水。
許靜安眉頭輕蹙,鬱辭這種奇怪的眼神莫名讓她感覺害怕,似乎他能穿透她的身體,扒開她的腦袋,看到那些不為人知的世界。
她走進書房,站到他對麵,淡淡問道:“鬱總,有何指教?”
鬱辭低笑,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好笑。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慢慢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吐出,薄唇輕啟:“為什麼不回翡翠灣?”
許靜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標準的微笑,“回鬱總,這裡離上課的地方太遠,不方便。”
“是嗎?”他抬眸看她,眼神愈加幽深,過了一會,他說:“過來。”
許靜安心裡立刻拉起警戒線。
鬱辭不對勁……
“乾嘛?”她問。
戒備心很強。
鬱辭低沉地笑了,將煙頭丟進煙灰缸裡,又說:“過來。”
許靜安磋磨了兩步,走到鬱辭身邊,莫名緊張起來,咬著唇看他。
鬱辭輕笑,將許靜安扯到腿上,雙手環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輕地問:“小滿,告訴我,為什麼不回來?你想讓我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嗎?”
許靜安的心“怦怦怦”地亂跳起來,像裝了七八隻兔子。
鬱辭的聲音太蠱惑了,清淡的煙味和著淡木香,抱著她的力道很輕柔,她幾乎完全窩在他懷裡。
懷抱溫暖得讓人沉醉。
她還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跟她的心跳此起彼伏,似乎在跳舞。
燈光將她和鬱辭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極溫馨,竟讓許靜安有種甜蜜的錯覺。
此刻,鬱辭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灼燙著她的皮膚,綿綿軟軟地伸展至四肢百骸。
許靜安無力地靠在鬱辭懷裡,忘記了鬱辭問她的問題。
腦子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嗯?小滿,說話。”鬱辭嗓音低沉,像鼓點最後的餘韻。
許靜安沉默了好一會,輕輕地說:“這不是回來了嗎?”
“為什麼不一直住在這?翡翠灣本來就是你的房子,你寧願和閨蜜住小鳥籠,也不回來和我住一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