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輕踩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黑色庫裡南裡。
鬱時陰沉著臉,打給秦牧,“你家老二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秦牧,你就不管管,真想養廢他?”
手機裡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秦朗喜歡玩,對乾事業不感興趣,我父母說隻要他不犯法,怎麼著都行。”
“秦牧,是你怕他跟你爭公司爭家產,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不是,這小子說他投胎技術好,這輩子就是來體驗生活的。”
鬱辭冷聲道:“我不管,你安排些事給他,讓他忙起來,不然我倆之前商量的那個合作案就算了。”
沒等電話那邊人說話,鬱辭直接掛斷電話。
……
南知晚發來微信。
【你要是今晚不去翡翠灣,我就去你那躲躲,怕了你前夫。】
許靜安回:【不去,我為什麼送上門給他糟踐!】
秦朗一手打方向盤,拐上去劇團的路。
“安安,我發現我愛上京劇了,怎麼會有這麼賞心悅目又好聽的藝術!”
許靜安莞爾一笑,“秦少,你隻是覺得新鮮,等過些日子新鮮勁過了,你不一定還喜歡。”
秦朗側頭看了看她,語氣鄭重,“不是一時喜歡。”
許靜安知道他意有所指,蔥白的手指摩挲著手機屏幕。
“秦少,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我真的無法給你任何回應。”
秦朗身體坐得挺直,雙手握緊方向盤,“沒關係啊,回不回應是你的事,喜歡是我的事。”
許靜安側目看他,秦朗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正想開口勸他。
“我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女孩,聰明,成績好,長得也漂亮,後來我才知道她喜歡的是我哥。”
秦朗輕笑,接著說:“從小到大,我哥就是家裡最優秀的,爺爺奶奶、父母、家族裡的兄弟姐妹都喜歡他,而我就是個影子,有他的地方光亮一定照不到我。”
許靜安聽著他略帶輕嘲的話,安慰道:“你不比任何人差。”
“我寫過情書給那女孩,被她閨蜜當眾念了出來,我並沒覺得有多丟臉,隻是突然就不喜歡了。”
“嗯,那樣做是有點下頭。”
“給她寫情書前我表白過很多次,她不拒絕也不接受,大家都是朋友,喜不喜歡給個態度是吧?”
許靜安笑道:“秦少,你該不是因為我拒絕你才……”
“不是,安安,我談過一次戀愛,分手之後再沒遇到讓我心動的人,直到遇見你,知道你有男朋友還追,是有點不道德,可我覺得他並不是你的MRrigh。”
鬱辭確實不是她的MRrigh。
“想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不是嗎?”
許靜安低頭沉默著。
“你臉上沒有戀愛中女人的甜蜜,你出車禍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
“秦少,彆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秦朗聳聳肩,挑眉道:“反正我的時間也是用來浪費的。”
對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許靜安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心中暗想,以後躲著他點就是了。
半小時的路,秦朗開了五十分鐘。
白色賓利停在雁城劇團門口,許靜安解下安全帶,跟秦朗道彆。
“安安,我不會強求你喜歡我,不要拒絕多我這個朋友。”
秦朗臉上的神情很認真,又帶著一絲卑微的請求,許靜安輕輕點頭,“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吧。”
“鬱……”話到嘴邊,秦朗收住,隨即揚起笑臉,“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貪玩,一點事業心都沒有?”
許靜安笑著說,“你投胎技術好嘛……不過,人來一世不容易,還是得找到生活的意義。”
秦朗若有所思,“嗯,你說的對。”
許靜安下車,關上車門,目送秦朗的車離開,轉身朝劇團裡走去。
柳青瑤和謝芝蘭倚在門口的圓柱上,居高臨下看著她。
柳青瑤陰陽怪氣地說:“哎喲!我們的功臣回來了,還是秦少用賓利送回來的,兩條金燦燦的金條打賞都不要,原來是立人設,想嫁豪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