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陡然變得不順暢起來。
空氣裡似乎飄著另一個女人的味道,幽幽的鈴蘭暗香……
等許靜安再度睜開眼睛,看著車外陌生的景致,她驀地挺直腰身。
“你帶我去哪?”
鬱辭冷冷回了句“一會你就知道了”。
璽園對外人來說是很神秘的地方,能住這裡的非富即貴,除非業主,外麵的人和車進不來,裡麵的人和車也出不去。
許靜安看著門口的鎏金大字,還有小區外圍高高的圍牆,神情木木的。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能踏進璽園!
車子開進小區,拐了幾個彎,駛過一段上坡路,高高的雕花鐵門打開,身穿灰色製服的小哥滿臉笑容,拿起對講機說著什麼。
車子停在草坪磚上,頂上搭著玻璃頂棚,四周圍著薔薇籬笆,枝蔓順勢攀沿上去。
可以想象,等春天薔薇花開的時候,這個車位都是道美麗的風景。
鬱辭解開安全綁帶,拉開車門,見許靜安仍一動不動坐著,他傾身過去解開許靜安的安全綁帶。
“下車。”
許靜安不滿地嚷著:“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兒來?”
“不為什麼,這裡清淨。”
許靜安低垂著眼眸,視線落在自己掌心的紋路上,縱橫交錯,又多又亂。
她語氣極淡,“我不想進去。”
鬱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推門下車。
嘭——
關門聲很大,整個車身隨之一震。
許靜安有些心酸,她和鬱辭的關係是如此不對等,那五年婚姻裡,鬱辭一直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如今他們都離了,鬱辭為什麼還插足她的生活?她為什麼還要聽他的?
她再也不想做那個弱小無助、卑微的許靜安。
車門從外麵打開,鬱辭一手搭著車門,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使小性子,是想讓我抱進去嗎?”
他話音剛落,幾聲狼嚎聲傳來,兩條棕黑相間的影子疾衝過來,往鬱辭身上扒。
見鬱辭不搭理它們,兩條大狼狗齊齊把注意力轉到許靜安這。
它們吐著長長的舌頭,興奮地扒在車門上,狗眼死死地盯著許靜安,衝她凶惡地嚎了幾嗓。
許靜安嚇得小臉慘白,身子拚命往裡麵縮,雙手揮舞著,“快把它們弄開,它們想咬我!”
鬱辭抱胸靜靜看著,嘴角噙著壞笑,“它們不咬好人,你拋夫,滿嘴謊言,到處勾三搭四,狗都看不下去了!”
那兩條大狼狗似乎聽懂了鬱辭的話,叫得更凶了,狗鼻子皺成一團,對許靜安呲出尖利的大白牙。
許靜安嚇得明城話都冒了出來,“鬱狗,你給勞資把它們弄走!”
鬱辭哼道,“不是不想下來嗎?那你就和它倆在這裡玩吧。”
說完,他轉身朝彆墅走去。
許靜安氣得想罵鬱辭祖宗。
那兩條狗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前腿往前伸了伸,扒到了許靜安的腿,嚇得她一哆嗦,抓緊車座靠背,朝駕駛位那邊躲,屁股則完全僵在座位上。
許靜安打小就怕狗,她小時候被大狗撲倒過。
她顫聲哀求:“喂!你回來,我害怕。”
鬱辭低沉的笑聲傳來,“我不叫喂。”
“鬱總,求你了,快回來,它們想啃我的腿。”許靜安輕輕抖了抖腿,兩隻大狼狗的爪子竟朝她腳背撓去。
許靜安汗毛倒豎,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鬱辭轉身,看好戲一樣的看著許靜安,“前妻,你喊鬱總太生分!”
惡魔!
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