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下後腦勺,許靜安痛的長嘶。
那地方腫得老高,頭皮熱熱的。
鬱辭扭頭看她一眼,對著電話說了兩句,掛掉電話。
許靜安腹誹:
跟紀悠染廝混了一天,甜甜蜜蜜,緬懷過往,憶苦思甜,情到深處,去酒店開房。
不過還騰出時間來救她,算不上渣透。
要沒有鬱辭,今天她的下場……許靜想都不敢想。
一碼歸一碼,他救了她,可他不該和紀悠染藕斷絲連。
許靜安半是慶幸,半是氣惱,板著小臉說:“鬱總,和初戀小青梅開房去了?”
鬱辭轉身,嘴角噙笑,“吃醋了?看來腦子還沒撞傻。”
許靜安氣得抬腿踢他,“吃屁醋!我單純有潔癖,不和彆的女人共享男人,你要是腳踏兩條船,咱倆就斷。”
鬱辭眸底壓著一絲笑意,“正好,我也有潔癖。”
“少忽悠我!‘悠染’喊得那麼親熱,跟她去酒店開房,鬱辭,你個大騙子!”
鬱辭喉嚨裡溢出一絲得意的輕笑,“小白眼狼,為了救你,我讓人把雁城公安局的警力全調動了,才把你的下落翻出來。”
他頓了頓,嘴角笑意更深,“小滿,吃醋成這樣,看來你很喜歡我!”
許靜安目光躲閃了幾下,語氣弱下來,“我之前說過的,你不能劈腿,不能跟人玩曖昧。”
“你這自以為是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鬱辭想揉她頭,看著她頭上的紗布,手又縮了回去。
“去酒店是因為她落水了,我趕著來救你,隻好把人先放到酒店。”
許靜安冷笑,睨著他,“怎地……小青梅這麼巧就落水了?”
女人都有神奇的第六感,她不相信巧合,正如紀悠染去參加接待表演,也不是巧合。
鬱辭輕笑,“好酸!”俊臉俯下來,在許靜安的唇角輕啄一下,低喃道:“不過,我喜歡。”
許靜安想起剛落入鬱辭懷抱的時候,他身上濕答答的。
那樣有潔癖的一個人……**地趕過來救她。
她心裡有些動容,嘴上依然陰陽怪氣的,“哎呀,原來是英雄救美,嘖嘖!還玩濕身誘惑?玩兒挺花呀你!”
鬱辭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的小眼神裡有嫌棄,更多的是揶揄。
女人的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的。
不問那歹徒怎麼樣了,幕後要害她的人是誰,也不管朋友擔不擔心自己,反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許靜安尿急,扶著腦袋坐起來,起身想去衛生間。
卻在頭立起的瞬間,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趕緊抱著腦袋。
“你慢點,多大人了還毛毛躁躁的,頭不能亂動。”
一雙藍色塑料拖鞋出現在許靜安眼裡。
鬱辭在問她:“想去衛生間?”
許靜安輕輕嗯了一聲。
鬱辭彎下腰,大掌從她膝蓋和腰下穿過,輕鬆地將她抱起,朝衛生間走去。
他走得很小心,很慢。
稍微一動頭就暈乎乎的,許靜安無力地把頭靠在鬱辭肩頭,嘟囔:“我會不會暈很久啊?戲也唱不了,真難受!”
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唱戲,那麼多年怎麼過來的?
鬱辭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撅著嘴,卷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進到衛生間,鬱辭把她輕輕放下來,站在那扶著她。
許靜安捧著腦袋,奇怪地看著他,“你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