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晚發來微信。
一束晚風:【這次鬱辭算爺們,給他加五分。】
四月:【給這麼大方?不都是兩分兩分給嗎,表現特彆好的給三分,為什麼這次給五分。】
一束晚風:【他救了你,給十分都不為嫌多。】
四月:【你這麼快就倒戈了,早上還說要減五分。】
一束晚風:【就衝他丟下初戀去救你,也值得給五分。】
四月:【一碼歸一碼,他救我是事實,腳踏兩條船也是事實,剛好扯平。】
一束晚風:【那還是救命的恩情大。】
四月:【他也救小青梅初戀了。】
一束晚風:【小青梅初戀怎麼落水啦?】
嗡——
嗡嗡——
鬱辭的電話響起,許靜安捧著腦袋坐起來,脖子伸得老長,瞄到手機屏幕上“陸三”兩個字。
鈴聲斷了,許靜安重新躺下去。
熟悉的音樂旋律響起,許靜安自嘲的笑笑。
依然是這個紀悠染牌專屬鈴聲。
狗男人!
……不能給分,還得給他扣三分。
她在打分,她定了一個原則,50分的底分,要是哪一天扣成零分,她就離開鬱辭,要是漲到100分,她就坦白久久的事。
許靜安歎了口氣,想起鬱辭在翡翠灣過夜時,淩晨某個時間段,他的手機鈴聲總會準時亮起。
心塞。
在對待男人前女友的問題上,女人的心眼絕對比卵細胞還小。
手機鈴聲響起,這次是她的。
陶行舟打過來的。
她接起,“行舟哥。”
陶行舟的聲音傳來,語速很快,“小滿,怎麼不接手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對不起,有點事,下午手機放在劇團沒帶出來。”
“你跟我說是實話,是不是出啥事了?”
許靜安不會告訴陶行舟這件事,他要是知道,肯定會趕過來,撞上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那就是災難。
“真沒有,行舟哥。”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鬱辭穿著嶄新的家居服出來,聽到她嘴裡說出的名字,腳步一頓。
“有事千萬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扛!”
許靜安嗯了一聲。
陶行舟和她聊起明城的生意,說物色了幾個人,還在考察,最後選一個最信得過的,把明城那一攤子事交給那人管理。
五六分鐘後,許靜安心虛地掛斷電話,摁熄手機屏幕。
鬱辭坐在沙發上,臉始終陰沉著,把她的手機搶過去,放到床頭櫃上,“腦子撞壞了,就彆老盯著手機看,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再笨影響下一代。”
許靜安暗自腹誹:久久比你可聰明多了。
許靜安努努嘴道:“剛剛有你電話。”
鬱辭哦了一聲,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將手機隨手放在床頭櫃上,轉身坐到許靜安身邊,將她攏進懷裡。
許靜安定定地看他說:“你不回人家電話嗎?萬一有急事呢。”
“等會再說,先吃飯。”
他拉出病床上的小桌板,擺上飯菜。
高力弛送來的是病人餐。
許靜安沒什麼胃口,就喝了點湯,鬱辭慢條斯理吃了一小點,放下筷子。
他嘴刁,外麵的飯菜根本就不合他胃口。
收拾好小桌板,鬱辭躺到許靜安身邊,“我累了,頭好暈,我要休息一會。”
知道許靜安被人帶走,他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哪一種都讓他抓狂。
“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鬱辭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