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一絲不苟地擦乾頭發,將浴巾丟在衣簍,走到她身邊坐下,深幽的目光看著她。
“怎麼,吃了槍藥?”
許靜安將麵膜揭下來,淡淡道:“沒吃。”
她推開鬱辭,翻身下床,趿著拖鞋進了衛生間。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鬱辭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許靜安嬉笑著回了句:“鬱總,什麼關係都沒關係,我們都是自由的。”
洗漱完出來,鬱辭坐在床頭捧著她的書,看起來有些陰鬱。
許靜安坐到梳妝台前,開始搽護膚品。
鬱辭放下手中的書,抬眸冷冷看她:“什麼叫什麼關係都沒關係,我們都是自由的?”
“就是……就是開放式同居,如果你有心愛之人,我也有心愛之人,哪天不想繼續了……”
她頓了頓,手指朝相反的兩個方向指了指,“就可以向左走,向右走。”
嘴上這麼說著,她心裡其實彆扭得要死。
“彆說這麼文藝,你有行舟哥,秦朗,還有什麼修竹哥,白褲子哥哥,跟韓老大一樣愛好養魚塘,有女海王的潛質你。”
許靜安搽臉的手一頓。
他從哪裡拚湊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信息?
陶行舟他知道,白褲子哥哥又是誰?
許靜安扭頭,直勾勾地看著他,“你查了我?”
“許靜安,你有多少秘密,那個行舟哥,就是你初戀?”
就你有白月光,有青梅竹馬,一見到紀悠染,滿臉的溫柔就像要溢出來一樣,一個電話接十幾分鐘。
精蟲不上腦,三五天都不會給她電話。
許靜安心裡冒著酸水,語氣涼涼道:“就你有青梅竹馬,彆人就不能有麼?”
“許靜安,你真令我刮目相看!”鬱辭紮起浴袍腰帶,拿著煙走出臥室。
許靜安呆呆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你還是太在意了,如果有一天,你和他再次分開,會不會比第一次更難過?
她懨懨地搽好頸霜,打開手機,南知晚連發了幾條微信過來。
一束晚風:【**,你倆乾了多久?】
一束晚風:【他有沒有主動告訴你回去看外公的事?】
一束晚風:【妞,以前你們隱婚還有一張結婚證,現在你倆可什麼都沒有哦,你確定這樣跟著他?】
一束晚風:【和你重新開始卻不帶你進入他的朋友圈,也不為這段關係正名,他是想不到還是不想?】
一束晚風:【其實我的建議是不要同居,保持適當的距離,進可攻,退可守。】
一束晚風:【男人都挺賤的,送上去的往往不珍惜,安安,彆太聽話,要做個不乖的女人。】
許靜安回了兩條微信:【我倆離進入對方朋友圈的關係還遠著呢。】
【他可以和紀悠染一個電話煲十幾分鐘,卻沒有耐心和我吵兩分鐘。】
一束晚風:【前任殺傷力很強啊,我想象不到堂堂鬱總煲電話粥的樣子,妞,你任重道遠呢。】
許靜安酸不溜湫回道:【要不說白月光呢。】
“叩叩叩”臥室門響起,王姨在外麵叫她,“小許,出來喝湯。”
許靜安放下手機,走出臥室,目不斜視地走過書房。
王姨端著碗蟲草燉鮑參湯放到她麵前,小聲問:“你跟鬱總吵架了?”
“沒有。”
“鬱總路上就打電話給我,讓我燉好湯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