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涵似乎搞錯目標了。
她就是一身反骨。
鬱辭,隻有她主動不要的,沒有被人勸退不要的。
她心底狠狠鄙夷著鬱辭。
既然這麼割舍不下舊愛,乾嘛不努力點,破除障礙跟她奔赴在一起?
以鬱辭的能力,沒有做不到的,隻有他想不想做的。
半小時後,許靜安將車停在陶行舟樓下的地下車庫裡。
陶行舟和邱玲很快下來。
許靜安從車裡出去,抱歉地對邱玲說“對不起,邱姨,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兒太多,說好的帶你出去轉轉,一直沒找到時間。”
邱玲摸摸她頭上的秀發,笑著說“阿姨知道你忙,我最近也到處選址,幾個大商場還在比較。”
許靜安挽起她的胳膊,開始吹彩虹屁,“明城最大的購物中心裡,都有您的‘媝’係列國潮珠寶,來雁城肯定也橫掃各大商場。”
邱玲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邱玲想把房子買在市中心,她說到了一定的年紀,不能離塵俗太遠。
這話聽起來有點傷感,可想而知,她在離婚前幾年過得非常的孤獨。
那種感受,許靜安深有體會。
她在和鬱辭的婚姻裡,也滿是孤獨的絕望,但她年輕,有幼女要養,身上還背著責任,懷揣著演戲的夢想,沒時間去自怨自艾。
邱玲不一樣,從小什麼都有,走到中年的尾巴上,逐漸向老年邁進,兒子已經成年能獨打天下,就等老公解職,一起暢遊世界,這個時候老公出軌,最是絕望。
一個人若是牽掛沒那麼多,就很容易走極端……
所以,邱玲把店擴到雁城來,說不定能徹底治好她的抑鬱症。
許靜安乖巧地攬了攬邱玲的肩膀。
邱玲從悵惘中回過神來,笑了一聲,歎道“果然女兒都是棉襖,就是比男孩子貼心。”
陶行舟看了眼許靜安,笑意溫柔,“媽,你兒子我做不成棉襖,是軍大衣。”
“嗯呐,不用你提醒,我這輩子隻有媳婦的命,沒有女兒的命,過完年你就27了,快給我找個媳婦回來。”
陶行舟默默地看著許靜安那瓷白的側臉,眼裡閃過一絲黯然。
他隻知道許靜安結過婚,久久是她女兒,個中詳情,她並不願意多說。
去年在師父的墳前,得知這個消息,他心中除了震驚,就是絕望。
他心心念念護著的女孩,舍不得傷害一點點,卻心係一個從不珍惜她的男人。
許靜安,從來就沒給他機會。
他們如今分開了,他應該有機會了吧,以後,許靜安在哪,他便在哪……
以邱玲這樣的身家,可以選的小區不多。
因為等不了期房,隻有買二手房。
看了一個上午,邱玲和陶行舟還是選在中心和城東兩個相對中心和繁華的區域。
中午,陶行舟選了中心城區一個主打明城菜的餐廳吃飯。
邱玲說不要包房,在大廳裡吃飯更熱鬨。
陶行舟讓許靜安點菜,許靜安將精致的菜單推給邱玲。
邱玲笑著說揶揄,“小滿呐,有你在這兒,他都記不起有我這個老娘了。
許靜安咬著唇,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
邱玲點菜的時候,許靜安和陶行舟聊著上午看過的幾套房。
兩道驚喜的聲音驟然響起。
“哎呀,許小姐,真的是你!”
“我就說嘛,她就是,還是我眼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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