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鬱辭麵前,骨子裡依然是自卑的,總覺得自己抓不住鬱辭。
手機響了。
許靜安拿出來看了一下。
秦朗發來的微信【安安,你怎麼能是他前妻呢?今晚酒肯定喝多了,是我的幻覺。】
【真的,安安,他不是良人,不管是朋友,還是什麼其他關係,我都希望你幸福,可鬱少給不了你,他有愛的人,不會對你全心全意。】
她回了條微信【他是我前夫,對不起。】
十二月的雁城,風聲獵獵。
鬱辭牽著許靜安下車,摸了摸她身上,問“冷不冷。”
許靜安搖搖頭,“不冷。”
“那走吧,沿著江邊走走,我倆也隻能在這種沒什麼人的地方出沒。”
許靜安聞言笑起來,眉眼舒展開了一點,心裡也舒展開了一點。
“你想要普通人的戀愛,恐怕我沒辦法給你,我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你也不是個尋常女人……”
鬱辭說了很多。
他掌心裡,許靜安的手軟軟的,暖暖的。
許靜安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這江麵下的水一樣,看起來平靜,其實已經波浪洶湧。
把她的手包裹住的,是他溫熱的,寬厚的手心。
鬱辭溫軟起來的這一麵,是她以前沒見過。
她之所以會喜歡上鬱辭,是他小時候對她綻放的善意埋下了一顆種子,也是那年乾淨的白衫少年給她的驚豔,還是成年後再見到他時,他那滿身的風華。
她完全是看臉喜歡上的鬱辭,實際上,她並不了解他的內心。
後來他成了她的丈夫,捆綁在一起,她試圖讓他喜歡和愛上她。
他倆蹉跎過歲月,可現在他在告訴她要更多的相信他,以後能不能走到一起,那是以後的事。
她忠於今天就可以。
如果可以,她還是想一直和他走下去。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想他做自己唯一的男人。
許靜安心裡彆扭著,鬱辭和紀悠染清晨看日出的照片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想問,可一問就暴露自己心底對他深深的眷戀。
男女感情上,最先心動的人總是落在下風。
“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吧,我想聽。”在無人的江堤邊,許靜安將自己揉進鬱辭懷裡。
“冷。”她說。
鬱辭掀開風衣,將她完全包裹進懷裡。
“我和她是發小,我還有四個兄弟,從小,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她人很聰慧,大家都很喜歡她,我們做了很多年朋友,十五歲那年,我發生過一些事情,很不好,後來那幾年過得很辛苦,還好有她和一幫兄弟們陪著我。”
許靜安擰了鬱辭一把,“彆顧左右而言他,我想聽你和她的愛情故事,你要知道,沒有哪個女人不關心男人的前任。”
鬱辭輕笑。
“十八歲成人禮剛過,她說要做我女朋友,我同意了,然後就在一起了,那時,我倆的學校在國同一個州,就隔著幾個街區,可……”
鬱辭的身體似乎輕顫了幾下,背弓了下來,頭抵在許靜安的肩上。
正當許靜安以為鬱辭不會再說的時候,他平靜的聲音響起。
“可後來出了些事……這些事……我不能告訴你,我跟她提出分手,是跟你結婚前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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