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放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手銬,將他雙手銬在一起。
許靜安走到那人麵前,蹲下身子,扯開他的口罩。
普通到極致的長相,皮膚顏色比較深,是那種放在人群中,絕對不會讓人注意到的人。
許靜安問“為什麼跟蹤我?”
那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眸光沒有一點起伏。
“是誰指使你跟蹤我的?”
男人依然沉默著,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來。
丁放突然死死捏住那男人的下巴,語氣凶狠,“說,誰指使你來的?”
他捏得很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那男人疼得出聲,依然是那種很怪異的聲音。
“放哥,捏開他嘴巴看看。”
聞言,丁放兩根手指用力捏住他兩腮的牙骨,男人痛得張開嘴巴。
許靜安驚訝地看向同樣一臉震驚的丁放。
竟然是個啞巴!
那麼,幾次打她電話的另有其人。
丁放脫下外套,蓋住那男人的手,拎著那男人的衣服後領,“許小姐,我帶他先走,你要是想見他就跟老大說。”
“好。”
丁放押著那男人走了。
半年多來,許靜安走在路上,總害怕會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在背後刺她一刀,現在終於抓住了這個陰魂不散的跟蹤者,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裡輕鬆了不少。
小劇場裡。
黎羽穿著戲服,身姿舞動,手中的長槍隨著她的動作上下翻飛。
許靜安微笑著走到台下,說“這麼用功!”
練得香汗涔涔的黎羽跳下戲台,眼裡亮晶晶的,“許老師,我底子薄,不多練跟不上,今天傅團指導了我一下,我得把他說的吃透了。”
許靜安笑問“可悟到了什麼?”
“挺多的,傅團說我基本功不夠,給我安排了個訓練計劃,我要嚴格執行。”
許靜安揉了揉她頭頂,“好好練哈,彆透支身體,我該回家了。”
黎羽脫下戲服,“我送你出去。”
許靜安輕笑,“算了,你身上都濕透了,早點回宿舍洗澡,風吹進去容易感冒。”
許靜安邁著輕快的步子走至地下車庫,上車。
不用擔心被人跟蹤的感覺真好。
許靜安開著車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淩厲的寒風撲在臉上,涼涼的,好自由的風。
這一局,她暫時勝利了。
她開了藍牙,撥打鬱辭的電話。
“我想回禦景陪陪小舅舅。”
“好。”男人還不忘提醒她,“跟你小舅舅提見麵的事。”
今天一下戲,雲蔓將久久接回了禦景,自從手機設置過後,三個人的膽子都大了許多。
蘇墨白定了周一上午在禦景附近的茶樓見麵。
他是有小心機的,周一是鬱辭最忙的一天,他定這個時間就是故意的。
“到時把我送過去,就去忙你自己的事。”
許靜安一愣,訥訥道“小舅舅。”
蘇墨白淡淡道“男人間的聊天,女人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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