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外婆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戲曲,喜歡她的男人不少,但她都不為所動。
一個人的熱情有限,給了這邊,自然那邊就少了。
她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過得很充實,分不出心來做其它的。
外婆想得長遠,收小舅舅做義子,也是看她年幼,沒幾個親人,找個可以幫她撐腰的。
所以那時,外婆離開她才一年多時間,聶桂枝那樣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她,輕飄飄地說起外婆,許靜安挺難過的。
她當時什麼都沒說,隻禮貌地問候了她一聲。
其實那年,她也遠遠地見到了鬱辭。
鬱榮生讓司機送她回去,上車沒多久,她就看見一身黑的鬱辭,不苟言笑地從車裡出來,冷眉冷眼的。
除了五官輪廓很像,他與那個夏日的白衣少年,一個似暖陽,一個似寒冬,似乎是兩個人。
第二次見夏桂枝,是鬱榮生問她願不願意嫁給鬱辭,她說願意,鬱榮生等夏桂枝回來,跟她說“我給阿辭找了個媳婦,你過來見見。”
見到她,夏桂枝遭雷劈一樣,沉著臉把鬱榮生喊走,過了一個小時,兩人才一起過來。
許靜安當然知道夏桂枝不喜歡她。
她是學戲的,什麼樣的眼神,看一眼她就能分清。
可她當時管不了那麼多。
比起當麵罵你、說你,更讓人難受的是彆人當你是團空氣。
夏桂枝就是這樣的,無論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就像高僧入定一般,毫無情緒地看著她。
鬱辭沒回雁城前,在鬱家,他倆的隱婚關係就隻有鬱榮生和夏桂枝知道,她沒去過靜園,鬱榮生偶爾會去雁大看她,帶她去雁大旁邊的小餐館吃吃飯。
鬱辭回來後,他倆被鬱榮生叫回靜園,與鬱家人的交道逐漸增多。
許靜安聽夏桂枝語帶惋惜地說“可惜你不是那丫頭。”
那丫頭……
聽鬱涵提起鬱辭和紀悠染那段“日月同輝”的愛情後,許靜安自覺代入了紀悠染。
夏桂枝讓自己去時光時,也是用比空氣還輕的語氣。
“鬱家不能有唱戲的媳婦,你反正沒什麼學曆,也沒什麼特長,就去時光集團做個助理吧,讓阿辭安排一下。”
許靜安沒有因為夏桂枝對她的態度難受過,這段婚姻裡,她並不那麼光明磊落……
夏桂枝見她坐得筆挺,卻粉頸低垂,隨意坐著都帶著一股子勾人的韻味,暗自罵了一句跟老的一樣,天生會勾引男人。
難怪阿辭又跟她攪合回去了。
“你倆結婚五年都分了,說明不適合在一起,何必再浪費時間?阿辭是男人還好,你一個女人,青春寶貴……”
夏桂枝說的語重心長,許靜安聽得心裡不合時宜地爽了一下。
這次說話沒把她當空氣。
當空氣最侮辱人。
許靜安一言不發聽著,開場白已經說出來,還沒說出的話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