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聽你的?”
“不行,這是小舅舅留給你的作業。”
不到十一點,許靜安就匆匆走了,臨走前遞給鬱辭兩張周六的戲票,是第一排最好的位置,交代鬱辭晚點出去。
從餐廳出來,鬱辭讓高特助直接開去at&nbp;a。
覓咖啡。
鬱涵穿著和咖啡小妹一樣的衣服,緊皺雙眉看著電腦上的exe表格。
覓咖啡自帶強大流量,自從她接手這個咖啡館,每天十點開始,咖啡館裡就客人不斷,晚上時間段,客人更多。
方昭遠是鬱辭運營團隊裡頂尖的運營師,來覓咖啡就是對其它咖啡館的降維打擊。
他換了咖啡師,將所有服務人員重新培訓,還彆開心裁地在覓咖啡搞了個“時光痕跡”,將覓咖啡和時光集團勾連在一起,客人在時光廊的每次約會都可以自己記錄下來,傳到“時光痕跡”裡。
來喝咖啡的大多是情侶和朋友,喝的不是咖啡,而是某種氣氛和情調。
就挺抓年輕人的心理,愛情分分合合,友情離離散散,但覓咖啡是時間的見證。
方昭遠看到鬱辭,剛想開口喊他,被鬱辭擺手止住了。
鬱辭走到一張咖啡桌旁坐下,見鬱涵嘟著小嘴,雙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皺著鼻子,嘴裡念念有詞。
手機鈴聲響起,是遠在青川的舅舅打過來的。
鬱涵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起身跑過來。
舅舅在電話裡說,外公的腿好了很多,骨裂的地方在慢慢生長,最近天氣變冷,嘮叨著想他們了。
鬱涵趴在桌子上對麵,指著自己,“哥,給我,我想跟舅舅說說話。”
“嗯,舅舅,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去看外公,元旦肯定能回去。”
說完,鬱辭把電話遞給鬱涵。
鬱涵甜甜喊了聲“大舅舅”,聊了會,紅著眼睛掛掉電話,將手機遞給鬱辭。
“哥,外公的腿能不能全好呀?八十多了還摔一跤,他那麼喜歡出門去的人,現在隻能坐在家裡。”
鬱辭接過手機,將手機反扣在桌麵上,開門見山道“方昭遠說你做的還可以。”
事實上,方昭遠說的是“錯得還可以”。
營業一周,鬱涵每天盤點的收入都能相差幾千塊,她用在電腦裡輸入數據,總能多一兩個零,或少幾個小數點。
鬱涵沒想到她哥還能誇她,眼睛瞬間就亮了。
“是吧,我也覺得我做得可以,你看,人挺多的,這還不算了,周末下午、晚上,店裡都是滿座的……我零花錢肯定夠了。”
“光做記賬小妹?我覺得你零花錢肯定賺不出來,跟方昭遠多學著點。”
鬱涵搖頭,“沒那腦子,有方昭遠在,我動什麼腦子呀?”
鬱辭臉上的笑容冷下去。
鬱辭一擺出這副表情,鬱涵就知道,鬱辭要訓她了。
“哥,你一板臉,我就害怕,你笑笑,像以前一樣笑笑,我特彆想看你在我小時候那樣的笑。”
鬱辭哼道“方昭遠一個月的工資頂你這咖啡館一年的利潤,他一個常青藤大學的經濟學博士,專做投資並購案的,你想讓他給你一直打工?”
鬱涵苦著一張小臉,“哥,我文化知識有限,笨蛋半個,草包半個,想一點問題我頭就疼。”
“學!”
鬱涵低著頭,軟軟地“哦”了一聲。
下一秒,鬱辭嚴厲的聲音響起,“我結婚的事是你告訴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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