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讓我抱抱,不動你。”男人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男人的頭搭在她肩頸,怕頭上的簪花紮著他,許靜安儘量歪著頭。
空氣如同四周的黑一樣,沉默得令人心慌。
鬱辭跟平常的他不一樣,將她抱得很緊,這讓許靜安有點不安。
他似乎有心事,有心事的時候他就喜歡抱著她一動不動,長久的沉默。
“你碰到什麼事了?”
“嗯,有一點,抱抱你就好。”
外麵不時響起腳步聲、說話聲,許靜安生怕有人突然推門進來,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猛然看著個化著戲妝的女人臉從黑暗的背景裡出來,是會嚇破人膽的。
門外傳來兩道談笑著的女聲,腳步聲停在門口。
許靜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用力拍打著鬱辭。
“有人,她們要進來,你鬆開我!”
輕笑聲傳來,旋即,她被人輕輕帶了一下。
下一秒,門被推開,走廊上的光線照進來。
鬱辭在那人進來的瞬間,已經將她輕輕帶進掛滿戲服的架子後麵。
“啪”一聲,燈光亮了。
“你先找好道具,我去拿一下戲服。”
“好。”
許靜安嚇得拽著鬱辭就往裡麵的貨架走,狗男人故意磨磨蹭蹭的,被她拉拽進最裡麵的貨架。
倆人擠在角落裡,許靜安儘量壓低身子,見鬱辭杵著像根電線杆子,比貨架都高,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拉。
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在旁邊,女人哼著歌,找了好一會,才拿著衣服離開貨架。
腳步聲逐漸離開,許靜安長出一口氣,皺眉瞪著鬱辭,她做了個口型,“你故意的!”
男人短促地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門口傳來聲輕響,雜物間的燈光滅了,門被關上,房間裡又恢複一片漆黑靜謐。
“你來了,鬱爺爺不罵你嗎?說好陪他看戲的。”許靜安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老頭子知道我來這找你了,他巴不得我把你再拐回家,找那麼多人給我相親,都是為了逼我來找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心思。”
“你還相親了?”
“嗯,跟你離婚後,相了幾十個,每個都要跟你比一下,你以前肯定用你身上的香味給我下蠱了。”
許靜安吃吃地笑。
“你快回去吧,我一會就得上台。”
“給你數著時間呢,離你上台至少還有二十分鐘。”
他溫熱的呼吸繞在她頸間,靜靜地抱著她,也不知道時光流逝了多久。
“小滿,我的世界很肮臟,也很危險,你會不會怕?”
黑暗裡,鬱辭的聲音突兀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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