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是我小舅舅了解男人,你呀,就是想要我身體,才跟我在一起的。”
鬱辭低笑,從她胸前抬起頭來。
“是喜歡你,才想要你。”
許靜安嗤笑,“這麼說,你兩年半前第一次要我的時候,就喜歡我了?”
鬱辭頭疼地看著她。
伶牙俐齒的女人,沒幾個人能真正忽悠到她。
“我不否認對你就是日久生情,我剛回雁城的時候,很忙,我沒有太多私人時間,不在公司就在研發大樓,碰你之前我對女人沒有什麼**,是那次要了你之後,才有了對女人的**。”
他語氣頓了頓。
“我懂你小舅舅的擔心,他怕我隻是貪圖你的身體,我會尊重你,等你哪天覺得我不是這樣的男人了,你再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
許靜安在他身上蹭了蹭,揉了揉發酸的鼻子。
“我父母的婚姻並不是太幸福,我小的時候,他倆其實很恩愛,我們三兄妹倒像意外一樣,後來,他倆被生活磨沒了激情,沒再堅持初衷。
我就想,婚姻裡愛不愛的不重要,婚姻的就是一場合作關係,忠於對方就可以,完成生兒育女的任務,相敬如賓過完一生。
如果另一半中途愛上了彆人,因為不愛,也不會太傷心,分不分開做選擇就行,那樣的婚姻關係也挺好的。
可是,現在我要推翻以前的想法,夫妻還是要相愛才會感覺幸福。”
十五歲時,他說起自己的家庭,滿是驕傲和自豪。
他說他有全天下最幸福的家,高大帥氣有能力的父親,溫柔善良的母親,全天下最好的爺爺,很乖很乖的弟弟妹妹,世界上最疼他的外公,拿他當兒子的舅舅,姑姑伯伯叔叔也很好。
她那時好羨慕他啊,有那麼多親人,過年能收到好多紅包。
“鬱辭,十五歲那年,你到底出過什麼事情?”
許靜安問出這句話,就感覺摟著她的男人身體繃緊了,微微顫抖。
鬱辭將頭抵在她肩上,低聲說“想忘記卻始終忘不了的事情。”
那血淋淋的記憶無論在他醒著,還是睡著的時候,都啃噬過他那時還不夠堅韌的心。
“跟你父母有關?”
“嗯。”
聶紅英對鬱辭十五歲以後的事情絕口不談,鬱歸儒經常缺席鬱家的家宴,夫妻倆同框,也是“相敬如冰”。
許靜安推測他父母發生過什麼事情,造成了鬱辭的轉變。
“我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媽也不要我,剛來明城,許歡就說我天生命硬。”
許靜安笑了一下,接著說“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我沒有多難過,你難過,是接受不了從天上到泥底的落差,已經發生的事改變不了,你現在這麼強大,那些就當腿上的泥巴彈掉吧。”
鬱辭笑起來,“小狐狸,你真會安慰人!”
冷意瘮人,但寒夜裡這一角,兩人依偎在一起,很溫暖。
“你車停在哪?”許靜安問。
“管它在哪。”鬱辭回。
兩人膩歪了一陣,鬱辭將她的衣服攏好,說“回吧,我一會還有事情。”
許靜安從他腿上起身,鬱辭跟著她站起來,幫她把兜帽戴上。
兜帽邊緣一層白色的絨毛,將她巴掌大的小臉襯得白淨無瑕,眉目如畫,越發精致。
“彆被人認出來了。”許靜安踮起腳尖,將鬱辭衣服上的兜帽扯下來,遮住了他臉的上半部分。
兩人十指相扣著走到小區後門,許靜安說,“你快走吧,我上去了。”
鬱辭站著沒動,輕笑著,“我看著你進去。”
許靜安也沒堅持,晃了晃他的手,“你不鬆開我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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