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突然出現在後麵,小女孩嚇了一跳,連忙跑向1901那邊,滿是戒備地從牆後探出頭來。
鬱辭心裡已經翻騰起驚濤駭浪。
小女孩回過頭來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她的眉眼特彆像許靜安,頭發也是許靜安一樣的自然卷。
許靜安當年的血案調查上有她從小到大的介紹,她小時候的樣子和這小姑娘的樣子很像。
……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是許靜安的女兒。
鬱辭的世界仿佛瞬間停滯,大腦一片空白,隻感到一股顫栗從腳底直衝頭頂。
她休學的那一年生孩子去了?
她將他瞞得死死的,一點口風都不露,幾年來,在他麵前像個沒事人一樣,沒有露出一點馬腳。
“叔叔,你怎麼把我的貓抓了?”小女孩扒著牆,小心翼翼地問。
鬱辭深吸一口氣,平複住紊亂的心跳,擠出一個“和善”的笑臉,“你的貓跑到我家來了。”
“叔叔,你能不能把我的貓放到地上,她會自己跑回來。”
“喵嗚……”
貓在鬱辭的手上不安地動了動。
“小姑娘,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四歲多,我叫久久,叔叔,對麵是你家嗎?”
久久……舅舅?
鬱辭突然笑了,許靜安發燒時的囈語原來是這小丫頭。
她可真有能耐!耍的他團團轉。
小女孩眼神裡透著警惕,跟那個該死的女人真像。
鬱辭蹲下來,摸了摸貓頭,問“你的貓叫雲朵?”
久久點點頭,小身子探出來,但仍然扒著牆,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叔叔,你是壞人嗎?”
鬱辭指了指自己,“壞人能長我這樣?”
久久撅著嘴說,“金閃閃和宇智波斑也好帥好帥,可是他倆好壞好壞的。”
鬱辭聽不懂。
金閃閃是誰?
宇智波斑又是誰?
“叔叔不是壞人,你過來吧,我把貓給你。”
“不要,你可能是壞人,來抓我的壞人。”小女孩一隻腳在裡麵,一隻腳跨在外麵,隨時準備往後麵跑。
“久久,你怎麼出來了?”對麵樓道裡傳來高亮的女人聲音。
鬱辭將貓咪放到地上,那貓“喵嗚”叫了一聲,朝小丫頭跑去。
他深深地看了眼久久,仿佛要將她的樣子刻進腦海裡一樣,轉身進了房間。
“久久,你怎麼自己出來了?嚇死阿姨了,我駱冰從無失手,你個小萌娃可彆拖我後腿。”
鬱辭將門關上,從貓眼裡看出去,正好看到那女人的正臉。
這女人,不就是前幾日他在劇院看見的那個女人嗎?
嗬嗬……
許靜安,你可真能悶葫蘆煮餃子,都被逼得換房子了,你還瞞得滴水不漏。
“駱阿姨,剛剛那裡有個叔叔出來,他是不是壞人呀?”
那女人回道“他要是壞人,我把他捏碎。”
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四歲多的孩子,五年前聖誕前夜那晚,如果他睡的就是許靜安……
這孩子……就是他的女兒!
難怪那晚,聽他說起五年前被人下藥的事,許靜安會用那種輕鬆和揶揄的口氣和自己說話。
死女人,她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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