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是誰,我還有一個推斷沒得出結論,但基本的猜想有了。”
他的手很有力量,掌心熱熱的,讓許靜安的心安定下來了一點。
“五月,我回明城,就接到陌生來電,那人知道久久是我的女兒,他發來一張我帶久久去外婆墳上的照片,宋祖暘也快出來了,我就帶久久和小舅舅來了雁城,後來那個聲音又給我打了次電話,是送毒蛇之後幾天,讓我離開雁城。”
鬱辭聽著,眸子定定地盯著某個地方,
許靜安去摸手機,才發現手機沒帶過來。
“抓到那個跟蹤的男人後,我才發現,打電話的是另有其人,回頭我把錄音發到你手機上。”
鬱辭捏著許靜安細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幽深的眸子定在客廳一角的鋼琴上。
“久久的事,你都告訴我,你當年是怎麼生下的?”
長夜漫漫,兩人有太多的話要說,一直說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背負那麼多,我特彆後悔那年沒在公寓裡等你。”鬱辭撫摸著許靜安略顯單薄的背。
挺瘦的,她個子高挑,為了唱戲,不敢吃太多,這段時間又瘦了點。
“嗯,你把這些後悔都給久久吧,她從小跟著蔓姐,我在她身邊的時間也很少,不止你欠她,我也欠她。”
鬱辭低沉地笑起來,眼裡有濕潤,被客廳的壁燈折射出一絲破碎的光。
許靜安趴在他肚子上,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笑道“鬱總,你眼裡是什麼?眼淚?”
鬱辭嗯了一聲,將她掀翻在下麵,深深地看著,眸子裡特彆的亮,“謝謝你,沒有打掉她,我欠你們的,以後全部還給你們。”
這是承諾。
許靜安腦子有點混沌了,像塞滿了棉花。
現在是淩晨四點,她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去臥室睡一會,許靜安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坐起來,“我困了,我要回去陪久久睡覺。”
“在這睡。”
“不要,久久早上起來會找我的。”
鬱辭起身,打橫將她抱起,出了房間,走到1901房門口。
許靜安懶懶地靠在他懷裡,按下指紋開鎖。
一踏進屋子,鬱辭就對上一雙清冷、警惕的眸子,還有那隻作勢要撲到他腳邊的貓。
女人淡定地看著他倆,肆無忌憚地打量了鬱辭一番,轉身走去自己房間。
許靜安扯著鬱辭腰間的衣服悶笑,她咋就忘了呢?家裡有個比雲朵還警惕的女保鏢。
一進臥室,鬱辭就問,“誰?”
“駱冰,給久久找的保鏢,特厲害。”
鬱辭半是氣惱半是無奈地垂眸看著她,俯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許小滿,都這樣了,你也沒想過告訴我?”
“你那罄竹難書的曆史,還想讓我告訴你,想得美!”
許靜安笑著搖頭,接著說“久久說希望爸爸找到她,這樣她就不是爸爸不要的孩子了,我沒有阻攔你來找她。”
鬱辭將她抱到床上。
一沾枕頭,許靜安就睡著了。
夜很短暫,但對鬱辭來說今夜似乎過了很久。
鬱辭撐著胳膊看著沉睡中的許靜安和久久,兩張肖似的臉,睡姿都一樣的,眼瞼一樣的漂亮的弧線。
柔和的燈光,灑在母女倆的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許靜安的麵容帶著甜美,微微上揚的唇角,似乎還殘留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睡夢中的她們,恬靜而美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精致,整個世界都為她倆的安寧而沉醉。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女人,努力地奔向他,把從沒給過彆人的心軟和偏愛給了他。
她賭他的心,他不會讓她輸!
他從不知道有個存在的女兒,小小的臉蛋宛如一朵嬌嫩的花朵,肌膚如瓷般細膩,小巧的鼻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紅潤的嘴唇輕輕抿著,惹人憐愛。
為了她倆每晚都有這樣的安寧,他會早點將那些陰謀全部粉碎。
困意上湧,他關掉燈光,壓抑住自己想攬著她倆入睡的渴望,輕輕地退出臥室,出了1901。
回到1902,鬱辭卻再沒了睡意,腦海中全是許靜安和久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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