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長腿一邁,走進雨裡。
許靜安扯著雲蔓走到柱子邊上。
從劇院出來的人,陸續撐開傘走下台階,突然,一個撐著傘走到台階中間的女人腳下一滑,驚呼一聲,手中的傘飛了出去。
許靜安朝狼狽地滑倒在台階上的女人看去。
危險就在一瞬間來臨。
許靜安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危險氣息時,急忙往旁邊躲閃了一下。
突然,有人從她身邊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台階上,一路滾到台階下,捂著頭半天沒爬起來。
落在台階上的,還有一把細長的匕首,閃著微微寒光。
許靜安拉著雲蔓躲在柱子一側,轉頭就對上兩人的目光。
鬱辭給他安排的暗衛,領口有著獨特圖案。
其中一人朝許靜安點了點頭,兩人走下台階,攙著那男人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
剛才那匕首是衝她來的。
雲蔓自然也想到了,聲線顫抖,“小滿,是衝你來的!”
許靜安嗯了一聲。
白色保時捷停在台階下,許靜安拉著雲蔓上了車,對吳成說“去他們車上,我有幾句話問問。”
吳成在停車場繞了小半圈,開到那輛黑色小車旁。
許靜安上了那輛車。
被抓的男人被綁帶反剪著雙手,萎靡地癱坐在車後座上。
“是什麼人讓你用匕首來紮我的?想紮我哪裡?”許靜安問。
男人捂住頭,就是不說。
一隻大手驀地卡住那男人的咽喉,隨即是一條極品芥末,悉數擠進他嘴裡,接著是一條墨西哥魔鬼辣,也被擠進他嘴裡。
接著,那男人的嘴被緊緊捂住。
許靜安看得目瞪口呆。
天吖,這逼供真的是壕無人性!
男人掙紮時,綠色和著紅色的汁液進了他的眼睛和鼻孔。
他的臉瞬間比煮熟的蝦米還紅,張大嘴直喘粗氣,紅透的脖子上青筋凸起。
“說吧,你要是不說,我有的是苦頭讓你吃,我這車裡,這樣的芥末、辣條可以讓你吃個飽,多吃幾條,你胃和腸子都會穿孔。”
保鏢的嘴角是向上勾著的,看起來斯斯文文,一點也沒有凶狠氣,可眼裡卻無比的邪惡。
又折磨了一陣,那男人頂不住曝了。
他是劉權叫過來的,讓他給許靜安放放血。
要不是她後麵有保鏢跟著,這麼細長的匕首紮進要害位置,危險至極。
許靜安關掉電話錄音,下車,上了保時捷。
“誰的人?”雲蔓問。
“劉權。”
“這也太毒了,他是吃定你沒有後台,找人故意摔一跤分散你的注意力,然後趁你不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刺你一刀,萬一紮的是動脈……”
人在被刺時,剛開始的感覺很麻木,要過好一會才會有痛覺,等人反應過來受傷時,人早就跑了。
雲蔓拍著胸口,慶幸道“還好有人跟著你。”
劉權今晚找人來傷她,純粹是臨時起意。
許靜安為自己今天的大意感到後怕,有多少人跟著她,都不如自己足夠警惕來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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