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白色保時捷裡。
許靜安淡淡出聲,問道:“他吸毒?”
吳成點頭,“吸了有一段時間了,一般吸毒者從口服、鼻吸發展到注射,至少是半年、一年以上的時間,他用注射方式還不久,毒癮已經很深了,他旁邊那個女人,是毒友。”
也許,這就是蘇顏要離婚的主要原因。
癮君子毒癮發作,滿腦子都是要錢買毒品,容易變得激動、易怒,甚至出現幻覺,行為具有攻擊性。
許雋本來就不是好人,對蘇顏和許聰心懷不滿和怨恨,如果哪天……許靜安往下深想,便覺得蘇顏在許家的日子如履薄冰。
許雋那樣的渾蛋,沒什麼底線,他現在外麵瞎混,工作也沒有,為了毒資,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許靜安發了條微信給南知晚,對吳成說:“送我去翡翠灣吧。”
吳成應聲,輕踩下油門。
許靜安滿懷心事,拎著拜年禮物上樓,摁響門鈴。
南知晚一開門,就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異口同聲,“新年快樂!”
南父、南母從裡麵走出來,許靜安恭賀新年的話說得很溜,南父、南母硬往她身上塞了兩個紅包。
南知晚的哥哥、嫂嫂在廚房裡忙活,兩人均笑著回頭跟許靜安打了個招呼。
“我哥聽說你來,沒有大鍋燉大鵝,給你做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地三鮮……”
南知晚一口氣報了七八個菜名。
見許靜安的情緒不怎麼高,南知晚將她拉進臥室。
聽許靜安說起許雋吸毒的事,南知晚直呼過癮,說這種壞得流膿的男人染上毒癮是報應。
南知晚說:“你媽不讓你摻和就彆摻和唄,畢竟是她的家事,你對許家來說就是外人。”
許靜安笑,道理是這個道理。
蘇顏的事本也犯不著她管。
但,外婆咽氣前,念叨著蘇顏和她的名字很久。
她也總能想起那年跟在蘇顏後麵去外婆墳上,蘇顏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
從南知晚家吃完飯出來,許靜安收到駱冰的微信,久久又被打扮成小正太的模樣,不過換了套衣服。
接著她就接到了久久的電話,口吻討好地問她,新年的第一天,能不能跟駱阿姨去遊樂城玩。
駱冰說就在中央公園的兒童遊樂場,六點前肯定會回來。
得到許靜安恩準,久久開心地連發五個小猴子開心表情包過來。
……
一號彆墅,所有廚師、傭人齊刷刷地站在彆墅中間。
鬱歸儒冷沉地站著。
“老爺子碗裡的藥是你們當中誰下的?主動說出來我可以不送進去,要是等我查出來,我會把人送給警方。”
說完後鬱歸儒便沒再說話,隻用那壓迫性的眼神看著眾人。
半個小時過去了,管家說:“是誰做的,站出來,不行我們就一個一個對,六點五十分,廚房開始上菜……”
“七點四十分,老爺說湯喝著有點涼,讓人去溫一下,我就叫了陳師傅。”說話的是管家。
陳師傅:“我在熱湯的時候,蘭姐走進廚房,我當時去拿盤子,她在廚房裡站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