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摟著鬱辭的脖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一臉的揶揄笑意。
鬱辭微微一愣,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輕捏了捏久久的小臉蛋,厚臉皮道:“爸爸不是耍流氓哦,爸爸親媽媽,就像久久親媽媽一樣,是因為喜歡,因為愛呀。”
久久歪著小腦袋,笑著說:“陶叔叔也喜歡媽媽,他也可以親媽媽嗎?”
鬱辭:“……”
鬱辭臉黑了一瞬,大手在許靜安腰間摸了摸,突然抱緊,黑眸望著許靜安異常柔媚的臉,微微眯起眼睛,聲音低沉,裡帶著一絲酸意。
“小滿,他親過你?”
許靜安語氣譏諷:“我可不像某人有前任,白月光藏心裡五年都舍不得放,將她看得像眼珠子一樣,濾鏡厚得像終年不化的堅冰。”
聽她這酸溜溜的語氣,鬱辭謔笑,“小滿,翻舊賬?”
許靜安揚起下巴,目光直直地落在鬱辭眼睛上,眼神清澈猶如一泓幽泉,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審視的味道。
“鬱辭,如今再見她,你是什麼感覺?她要是嫁給鬱行,就是你弟妹了,你吃不吃味?”
鬱辭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緊抿著嘴唇,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神情,沉默片刻,他才緩緩開口。
“我在想,她手中的針什麼時候落到我身上。”
鬱辭將懷中的母女倆抱緊,隻覺得現實是如此的溫暖而踏實,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在此刻靜止,隻剩下懷中這份真實的幸福。
“記憶本就虛幻,當我看到那針毒針時,那些曾經以為的情誼更染上陰霾,小滿,我不喜歡回頭看,我的很多回憶都帶著痛苦。”
鬱辭瞳色深深,在久久額頭上親了親,隨後親在許靜安臉頰上。
“我記得很多和你的瞬間,每一天我們都會創造新的回憶,以後這些回憶會填滿我們的生活,以前的人和事會漸漸淡去,回憶起來都覺得模糊。”
他直視進許靜安眼裡,“至於她選擇誰,那是她的自由,我之前有過讓老大勸勸她的念頭,後來覺得沒太大必要,你以為對她好的,其實未必,我犯過一次錯,以為不告訴他父母輩的事,她會好受點,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執念深的人越勸越固執。”
“舍得?”許靜安一眨不眨看著她。
鬱辭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他的心跳沉緩而有力。
“以後,這些字眼隻配用在愛我的和我愛的人身上。”
因為鬱辭來,久久過了平常睡覺的點還是不睡,纏著鬱辭要聽《夢幻王國》係列故事。
這個係列故事是久久最喜歡的,她用兒童手機聽了無數次,對裡麵的每個故事都耳熟能詳。
但鬱辭的解讀給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同樣的故事似乎是另一個故事版本。
漸漸地,在鬱辭低沉磁性的聲音中,久久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鬱辭帶許靜安去了1902。
許靜安這才嚴肅問道:“你說看到那毒針,你親眼見了?”
鬱辭當然不敢跟她說那毒針是刺向他的,說是道瑟爾公司複刻出來的。
許靜安半信半疑,最後被鬱辭打馬虎眼糊弄了過去。
鬱辭抱著她,語氣哀怨祈求,“老婆,我要泡個澡,你幫我找睡衣出來,這幾天在醫院,沒有你身上的玫瑰香,都睡不好。”
許靜安給他找出睡衣,鬱辭的手機響了。
韓博年打過來的,問鬱明的車禍是不是他的手法。